。他緊緊地盯著魔術師,彷彿害怕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跟我來”
陳元跟著這名白人魔術師來到一個路邊的停車位,白人魔術師開啟一輛福特福克斯轎車,他示意陳元上車。
陳元坐到副駕駛,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坐陌生人的車。
“你叫什麼”
白人魔術師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問著副駕駛上的陳元。
“陳元。”陳元第一次向別人說出了這個名字,他自已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在這個陌生的白人魔術師面前吐露這個名字。也許是魔術師身上那神秘的氣質,又或許是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親切,讓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防備。
“陳元”白人魔術師用英語很彆扭又很艱難地重複著陳元的名字。
“我還是叫你陳吧,我叫馬克·泰勒”
“你可以叫我馬克”馬克似乎很健談,看上去對生活很樂觀。從他的言行舉止談話中並不像衣著外貌上的那麼落魄。
“你是夏國人,還是H國人”
“算是M國籍,夏國裔人”陳元回答著 ,他感覺自已今天說的話加起來比以前一年的都要多。
汽車僅僅行駛了十多分鐘便到了波士頓的小鎮上,馬克把車停在一棟兩層樓白色外牆的別院門口。
這是一棟前門沒有圍牆面積約200平米的二層小樓,走上大門前要跨過兩層臺階。這個小鎮上的房子差不多都是如此。
馬克用拇指按在指紋密碼鎖匙上開啟門,請陳元進了屋。進門就是一個客廳,裡面放著一套組合沙發。地板上鋪著漂亮的地毯,左側牆還設有一個壁爐,這無疑是一個溫馨的家。
只是進了屋以後到目前為止,這個家裡似乎沒有別的人了。
“咳咳咳”這咳嗽之聲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沉重而壓抑,彷彿是來自黑暗深處的痛苦呻吟。
“你的身體是怎麼了?”
“沒事,老毛病了。”馬克擺擺手,有點氣喘吁吁地說著話。
陳元看著馬克,他覺得眼前馬克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像馬克自已說的那般簡單。但馬克沒有多說,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喝點什麼”
“喝水吧”
馬克請陳元在沙發上坐下之後,他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純淨水,扔給陳元一瓶。
陳元順手接住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馬克看著陳元的舉動露出一絲稱讚。
馬克看得出來,眼前這位比自已年輕不少的小夥子頗為懂禮,也十分尊重他人。
“你和一般的夏國人不一樣”馬克在沙發上坐下之後一邊喝水一邊說著話。
“問很多夏國人吃什麼喝什麼的時候,他們都喜歡回答說隨便”馬克不等陳元開口,又繼續微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