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風馳電掣般趕到倉庫的時候,倉庫內瀰漫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陽光從破損的窗戶斜射進來,照亮了滿地的塵埃。

隊長率先衝進倉庫,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當看到倒在地上的周雅琴時,他的腳步猛地一頓,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周雅琴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身上的衣服有多處破損和汙漬。她雙眼緊閉,眉頭緊蹙。

其他警察也迅速圍了過來,臉上滿是凝重和焦慮。倉庫裡安靜得只能聽到眾人緊張的呼吸聲,氣氛沉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王隊長檢視了一下週雅琴的傷勢,心放下了一半,她只是頭部的皮外傷。昏迷可能是腦部腦震盪的原因。

“快叫救護車!”王隊長叫了一聲,隨後他站起身,目光凌厲地掃視著倉庫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他緊咬著牙關,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救回被擄走的孩子。

警察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拍照取證,有的仔細檢查周圍的物品。倉庫中瀰漫著緊張而嚴肅的氛圍,每個人都深知時間緊迫,責任重大。

醫院裡,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和床上仍昏迷著的周雅琴那面無血色蒼白的臉。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與這潔白的世界融為一體,卻又顯得那麼脆弱和孤獨。點滴瓶中的藥液一滴滴落下,彷彿是時間流逝的聲音,卻喚不醒沉睡中的她。

病床邊,陳義軍呈現出頹廢到極點的樣子。他心疼地看著床上的妻子,目光中滿是痛苦與懊悔。

此時的陳義軍內心非常自責,他認為是自已的原因才害了妻兒。現在兒子不知所蹤,妻子已經昏迷了兩天了,他覺得自已快要崩潰了。

他雙眼佈滿血絲,胡茬也冒了出來,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雙手緊緊握著妻子的手,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支撐。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病房外,陳家老爺子陳衛國和周家老爺子還有陳義軍的岳父岳母都在。

他們個個神色凝重,滿臉的擔憂與焦慮。陳家老爺子眉頭緊鎖,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周家老爺子則沉默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盯著病房的門,彷彿這樣就能知曉裡面的情況。

陳義軍的岳父岳母相互依偎著,眼中噙滿淚水,心中滿是對不知所蹤外孫的牽掛和思念。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深的痛苦。岳母不時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淚水,岳父則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給予她一絲微弱的安慰。整個走廊瀰漫著悲傷與無助的氛圍,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元元還那麼小,離開自已的媽媽,他該怎麼辦呀?”馮慧芳想到自已的小外孫就越傷心,口裡喃喃自語地說著。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淚水不斷地從眼眶湧出,劃過那滿是皺紋的臉頰。身旁的丈夫周建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想要給予安慰,可自已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喉嚨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助,聲音沙啞地說道:“爺爺、周爺爺、爸媽,醫生說,雅琴沒什麼事了,只是皮外傷但還需要觀察。”說完又想到自已不見了的兒子,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

“義軍,先注意身體要緊。元元應該沒什麼危險,早晚會找回來的”周正康扶著陳義軍安慰道。

這時候,從醫院的走廊另一頭過來一位穿著白襯衫警服的中年人走到周天明身邊耳語了一陣。

周天明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他看向陳義軍,欲言又止。

陳義軍察覺到了異樣,急切地問道:“是不是有元元的訊息了?”

周天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找到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