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話少一些吧。”
顧彥琛無有不應，“嗯。”
如焚烈日隨著時間隱隱有西斜的趨勢，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將乳白色的地毯染上金黃色的暖光。
舒文茵坐在地毯上擦著沐浴後的溼發，一隻手飛快地在螢幕上敲打。
她趁洗澡的時候總結了一番下午的拉扯，只有九個大字。
顧彥琛要和她談戀愛！
她將這濃縮過的精華髮給季聽白，只收到了一句回覆。
舒文茵反反覆覆讀了三次，熄滅了手機螢幕，深呼吸才平復下躁動的心緒。
季聽白：【震驚！我的好閨蜜要和她老公戀愛了。】
.
青城機場航站樓。
候機區人聲喧鬧，廣播的機械女聲播報著航班資訊，偶爾會有人工廣播催促尚未到達的旅客登機。
飛往帕倫博格的航班起飛時間為早上七點，需要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在飛機上補眠。
舒文茵靠在季聽白肩頭掩唇打了個哈欠。
季聽白語聲揶揄，“這麼困？昨晚肯定累著了吧？”
“我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舒文茵闔上眼睛，裹緊了身上的披肩。
從海城回來當天晚上，顧彥琛就沒再回過澹雲灣，偶爾和她發訊息打電話表示關心，但對自已的行程一概不解釋。
舒文茵也沒多問，前兩天樂得自在，開心到早飯都會多吃兩口。
第三天晚上開始有些失眠。
明明白天訓練體力消耗極大，但躺在床上總是覺得缺了點什麼。
舒文茵也清楚，缺了個男人唄。
習慣的養成很可怕，冷不丁少了那麼大個人，她有點沒來由的失落。
莫名其妙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覺得心底空了一塊，酸澀一點點蔓延開，麻痺著大腦也不願意發出入睡的訊號。
她把這種不合理的情緒和生理反應，歸因於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床伴。
“出差了？”季聽白問。
舒文茵搖搖頭，無聲表達了自已不知道。
季聽白眨了眨眼睛，而後低低笑出聲，“有點東西。”
“什麼？”
季聽白沒直接回答，問：“你不想他？”
舒文茵睜開眼，望向玻璃窗外的停機場。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盡，地面領航員正引導著飛機靠橋，遠處的天空漸漸褪去青白，朝陽隱匿在雲層後緩慢爬升。
想顧彥琛？
如果那種情緒是因為想他，倒也算找了個合適的藉口。
但是舒文茵不大想承認。
她認為她不是想顧彥琛，只是想一個用熟悉了的男人。
“不想，他不回家我開心死了。”
“我說你最近休息的時候怎麼總髮呆呢。”
季聽白壓根不聽她嘴硬，說是一碼事，做是一碼事，她幾乎天天和舒文茵混在一起，看得一清二楚。
舒文茵哼一聲，拒絕季聽白過度腦補，“在想事情啊。”
想要不要和顧彥琛試試。
到目前為止舒文茵依然覺得，兩個人之間感情太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和她最開始的計劃背道而馳。
她有自已的一套保護機制，很難輕易接受一個人走進那道高牆。
尤其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