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嗯，不打雷。”顧彥琛應了一句。
舒文茵勾起的唇角落了回去。
怎麼總感覺他話裡有話呢。
顧彥琛沒給她太多思考時間，右手手臂微抬，“幫我找一下墨鏡。”
舒文茵沒多想，盛夏午後的陽光刺眼，這完全是合理訴求。
她在中央扶手盒裡找到墨鏡，隨手遞給了他。
顧彥琛卻沒接，目視前方，神色專注，淡淡道：“幫我戴一下。”
“謝謝。”
舒文茵愣了一瞬。
這就不是合理訴求了吧。
他明明有一隻手是空閒的！
但顧彥琛都說謝謝了，舒文茵這個時候拒絕，只會讓原本就不怎麼自然的氛圍更尷尬。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分開鏡腿，身體靠近過去。
顧彥琛微微側頭俯身，配合她的動作，微涼的指尖輕蹭過臉頰，那副墨鏡順利架在了鼻樑上。
他眼型偏狹長，鼻子很挺，垂眼時掩去眼底的鋒芒，看得舒文茵心跳有些加速。
舒文茵慶幸他是在開車，目光必須注意路況，不然這麼近的距離對視，她很難保自已不會臉紅。
生理反應通常很難控制。
她已經坦蕩地接受了自已和顧彥琛相處時，經常性害羞的事實。
舒文茵嘗試在面對顧彥琛時摒棄所有不該出現的情緒，不出意外都以失敗告終。
但也不是沒有進步。
比如這半個多月的相處，她對和顧彥琛躺在一張床上這件事已經接受度十分良好。
包括每天早上醒來，從他身上剝離下來的一系列動作，也已經是非常自然。
無它，唯身熟爾。
顧彥琛倒是氣定神閒，唇角微勾，鏡片後的眼中帶著幾分笑意。
他能察覺到舒文茵在慢慢適應，儘管偶爾還是會有躲閃，但不會強硬地抗拒。
感情從來不是一條簡單平直的線，它有高峰低谷，波動的線條總是不穩定。
但顧彥琛希望，這條線的總體趨勢是上升的。
哪怕慢一點也沒關係。
來日方長。
舒文茵沒察覺他的得意，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
過了隧道密集的路段，眼下車子飛快的行駛在沿海高速公路。
碧海藍天，白色的海鳥張開翅膀滑翔，從遠處看去只是一個個自由飛翔的小點。
“書嶼多大年紀？”
顧彥琛難得主動開口找話題，舒文茵略微算了算，“十五歲了吧。”
“高中要出國麼？”
“他說在準備IBDP，上午還和我抱怨自已可能沒有辦法談校園戀愛了。”
十幾歲的少年無非只苦惱這兩件事，學業和懵懵懂懂的青澀愛情。
大學預科的國際文憑課程壓力繁重，對學生有著嚴格的篩選標準和近乎苛刻的教學指標，分時間和精力去談戀愛，幾乎是自毀前程。
鄭書嶼不會拎不清其中利害。
“青春期會期待這個很正常，多加引導會有助身心健康。”顧彥琛說。
“你搞學術研究呢？”舒文茵笑道，“不過確實會很美好，初戀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