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都沒打聽。”
舒文茵漫不經心的語氣聽得鞏蘭火氣再度飆升,“沒打聽你就嫁?!”
外面都說顧彥琛以矜貴從容聞名,實則行事果決,心狠手辣。
前能面含春風斷人後路,後能高高掛起道與已無關。
鞏蘭七十多歲的年紀對著電腦查了好半天資料,覺得這小子看面相也不是什麼好人。
自已的寶貝外孫女和這樣的人湊在一起,還不得被生吞了。
“長得帥啊。總不能等舒榮把我嫁給那些肥頭大耳的張總李總王總,那我不如出家好了。”
“你嫁給顧彥琛還不如去出家!”
舒文茵笑了兩聲,哄著鞏蘭消氣,“外婆你放心,他真挺好的。外面怎麼說是外人的事,我和他相處下來覺得顧彥琛雖然話少了些,但還是很體貼的。”
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在腦子裡蒐羅詞彙替顧彥琛說好話,用來安撫鞏蘭的情緒。
說完感覺怪怪的,細想又覺得這些話沒什麼不對。
她一直認為顧彥琛是個很稱職的聯姻物件,起碼還是擔得起體貼二字的。
鞏蘭對舒文茵的話持懷疑態度,一百個不信,生怕舒文茵是為了讓她安心編出來的謊話。
“我親自去青城,讓我見見這小子。”
舒文茵犟不過鞏蘭,要說現在的她還怕誰,估計鞏蘭能排第一。
她年輕時軍旅出身,一身硬骨頭,舒文茵從小就最聽外婆的話。
當晚舒文茵敲了書房的門,站在顧彥琛寬大的書桌前,把事情交待一通。
“你最近什麼時候有時間知會我一聲,她想見見你。”
顧彥琛聞言抬頭,“什麼時候到?”
“十八號下午三點,青城南站。”
青城和海城距離不遠,高鐵兩個小時,是最便利的出行方式。
“我和你一起去接。”
舒文茵也沒拒絕,順勢道:“嗯...可能需要你配合我,在長輩面前恩愛一點。”
“比如?”顧彥琛問。
舒文茵撥弄著書桌上那盆文竹葉子,“就是牽個手啊,親密一點,互相關心這種。我結婚的事舒榮沒告訴她,我也沒同她講,她很生氣。”
“外婆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操心。”
顧彥琛對她直呼舒榮的名字並不意外。
海城幾乎人盡皆知,舒文茵這個長女是舒榮病逝的前妻所生,現任妻子是帶著私生子上位的聶清。
父女關係不好,這種事在哪裡都不少見。
比較有意思的是,顧舒兩家聯姻之後,許多人說他們般配。
顧彥琛一直不太懂這個般配從何而來。
舒文茵見他半晌沒回應,試探道:“你是不是介意她突然來...”
“沒有。”顧彥琛否定了她的猜測,問:“怎麼牽手?”
舒文茵眉頭微蹙,一臉不解。
牽手還需要教?
她伸出自已的左右手合在一起,指尖朝下,手指交錯,“就這樣啊。”
好怪,再加一副手銬就可以收穫包吃包住套餐了。
顧彥琛的視線落在她右手的手腕內側,那上面有一塊很小的紅色胎記,形狀很像蓮花。
兩個人在酒店第一次時,他就發現了。
白皙細嫩肌膚上的一點紅,猶如雪地中滴落的血,很深地印刻在他心口。
顧彥琛伸出手,環住她右手的手腕,指腹摩挲著那塊胎記,低聲問。
“自已和自已牽麼?”
他垂眸打量著,眼皮半闔,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淺淡的陰影,吞噬了那些不為人知的暗潮洶湧。
舒文茵被他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