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霆有一個白月光女友,因為前幾年白月光要出國深造,所以就分手了,後來顧雲霆一直跟白書楠糾纏不清,兩人既是上下級關係,又是男女關係。

就是顧雲霆每次吃幹抹淨後,都會拋下一句:我並不愛你,你也別愛我,我們沒有結果。

弄得白書楠每次都要喝酒麻痺自己。

白書若怔怔地看著懷裡的姐姐,姐姐是那麼美麗又驕傲的一個女子啊,卻每每因為愛上一個人而折磨自己。

“姐姐,要不……要不你就不要再見顧雲霆了,他不值得。”白書若道。

白書楠抓著白書若的衣服,眼淚鼻涕一齊抹在她的衣服上:“可我真的很愛他,這種感覺你不懂。”

“……”白書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只能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姐姐,心疼不已,心疼到她十分討厭那個叫顧雲霆的傢伙。

在抱著姐姐的時候,白書若看到了正倚在門口的韓暘廷,他雙手插在兜裡,淡淡地看著這一對姐妹。

白書若知道不關韓暘廷的事,他只是負責送她上來的。

於是她對韓暘廷道:“韓大哥,要不……您先回去,我在這裡陪著我姐姐就好了。”

白書楠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有外人,她本來就沒有很醉,現在又清醒了一些。

她推開白書若,看向韓暘廷。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用手擦了擦眼淚,“韓先生,讓您見笑了,我不知道你會跟我妹妹一起過來。”

韓暘廷走近她們,然後看向白書楠,冷冷地問:“沒有男人,你會死嗎?”

白書楠怔了怔。

白書若則下意識地扯了扯韓暘廷的衣服袖子,示意他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狠。

可韓暘廷繼續道:“你明知那個男人只把你當成發洩慾望的工具,你卻打著愛的名義,一次次甘心當那個工具,人家嫖妓還知道付錢,你卻是免費的,賤不賤?”

“韓大哥,你別說了。”白書若不忍心,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而白書楠的眼淚又出來了,同時把頭低下去。

韓暘廷說得沒錯呀,自己連雞都不如。

韓暘廷又道:“男人最不珍惜的,就是那些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女人,你可以不讓他愛你,但你不能讓他輕視你,一旦你在他眼裡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那他永遠都凌駕於你之上作賤你。”

白書若也怔了怔。

雖然韓暘廷講話太直接,可她不得不承認,韓暘廷說得很對,簡直是她的嘴替,她就不敢說這樣的話。

姐姐是該和顧雲霆做一個了斷了。

韓暘廷拉上白書若的手,對她道:“走吧,吃飯去。”

“可我姐姐……”

“她是成年人,要懂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每一次都由你過來安慰,你已經結婚了。”

白書若:“……”

沙發上,白書楠自嘲地笑了笑,“若若,你先走吧,姐姐沒事的。”

“姐姐,我想陪著你。”白書若還是心疼姐姐。

“姐姐想一個人靜一靜。”白書楠摸了摸白書若的長髮,又道:“乖,你先回去吧,姐姐冷靜一下就沒事了,你家韓先生說得對,姐姐是該反省一下自己了。”

既然白書楠都這麼說了,那白書若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若是姐姐能領悟到韓暘廷說的話,能早日想明白自然是好。

……

夜色漸濃。

白書若又坐回到韓暘廷的副駕駛室裡了。

繫好安全帶後,她抬頭看了一眼白書楠家的視窗。

視窗半開著,白色的紗簾在夜色下飄動著。

“還在擔心你姐姐嗎?”韓暘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