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千年前,織布人部落破譯了命運織布機中的資訊,建立了兄弟會。

在長遠歷史河流中,兄弟會秉承著命運的意志,遊走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獵殺通緝令上的獵物,這是兄弟會秉承千年的信仰。

這份純粹的信仰使得兄弟會的精神得以延續千年,但同樣也因為信仰的純粹,兄弟會的規模一直維持在一個很小的層次,畢竟不是每個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背離自己的信仰。

也至於在私利與慾望成為社會主流的21世紀,兄弟會竟淪落至僅一個小紡織廠的規模,也甚至於體制與信仰腐敗變質,維護信仰的力量成為謀取私利的武器。

塔波爾修道院地處東摩拉維亞,摩拉維亞本就地處捷克斯洛伐克東部,塔波爾修道院就處於捷克斯洛伐克的最東邊。

塔波爾修道院所在的奇諾比小鎮依山而建,與其說山,倒不如說是落差不過百米的小山丘。

塔波爾修道院屹立在小山丘的最高處,歷經600餘年風霜雨雪,歲月滄桑的痕跡銘刻在修道院古老的石牆上,為肅穆的修道院增添一抹莊嚴。

這裡也曾是兄弟會的據點之一,那時兄弟會還不完全叫做兄弟會,他們只是波西米亞兄弟會中隱藏的一群狂熱信徒,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們,波西米亞兄弟會才會成立。

“15世紀初,任布拉格伯利恆教堂神父和布拉格大學文學院院長的約翰,胡斯,不滿教會黑暗斂財的作風,宣揚J·威克里夫的學說,抨擊天主教會,要求恢復教會的純潔性,提出平信徒在聖餐禮也可領受聖盃的主張。建立起與當時天主教派截然相反的摩拉維亞教會,與天主教會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莊嚴中透漏著慈祥的聲音在教堂中迴盪,聲音並不大,卻能清楚地傳遞到教堂中的每個人耳中,現在講的是教會史的第七講。

教堂中每個人都保持絕對的安靜,包括李柯南,這是對信仰最基本的尊重。

此時教堂中坐的人稀稀拉拉,偌大的廳堂也只有五分之一左右的位置有人。

李柯南已經連著三天到教堂中聽教會史了。

他倒很是唏噓,曾經的兄弟會在幕後領導了15世紀的胡斯運動,掌握著激進的塔波爾學派,領導在教廷壓迫中的人民反抗思想的枷鎖。

然而時過境遷,激進的塔波爾學派早已沒落,就連保守的聖盃學派都已淡出人們的視野。

隱藏在幕後的兄弟會漸漸沒了蹤跡,久遠的傳承如今卻快要斷絕在他手中。

光影流轉,時間推移,日頭西斜,轉眼間就已是黃昏時分。

低沉的鐘聲自修道院中響起,古老而宏偉的聲音已在整個奇諾比小鎮中迴盪了六個世紀。

今天教會史的宣講到此為止。

李柯南隨著稀稀拉拉的人群走出教堂,摸了摸脖頸上掛著的“命運的饋贈”,此時命運的饋贈主動效果已經是剛剛結束冷卻,李柯南再次發動命運的饋贈,腦海中出現他所想之人的具體位置。

“差不多是時候了”

李柯南心想。

這次他沒有再隨著人群離去,而是轉身往塔波爾修道院的更深處走去。

這三天的時間中,李柯南早已是將塔波爾修道院的大體建築結構摸了清楚。

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塔波爾修道院中最深處的塔樓,與克洛斯關係十分密切的佩克瓦斯基神父就在那裡潛修。

塔波爾修道院雖大,其中卻沒有太多的人。

如今信仰著波西米亞兄弟會的已經寥寥無幾,也就是在塔波爾修道院這種曾經在15世紀的教義之爭中叱吒風雲的古老傳承地還有不多的信仰者,如今塔波爾修道院卻也只能靠著政府的救濟勉強維持運轉。

抵達塔樓的過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