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著魏續徑直離去。

呂喬被一眾世家豪商的奴僕團團圍住,詢問是否願意出售何首烏。

一個個急頭白臉,將價格推高到二百三十金。

之前那個出價到二百金的豪商,絲毫不顧體面,親自下場。但又不願意出更多的錢。

“諸位。吾叔中常侍張讓。各位何敢相爭。”

豪商話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味道。

其餘世家奴僕不敢作聲。

此時中常侍張讓權勢達到頂峰,連皇帝都稱呼張讓為阿父。其他人的確不敢相爭。

豪商嘴角輕蔑一笑,對著呂喬說道:“爾可願將這何首烏獻於中常侍,必有高官厚祿。”

呂喬白了他一眼,這豪商現在連一個錢都不想出。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家嶽盧植。”呂喬冷冷回道。

他可不想與這閹黨糾纏在一起,自毀前程。

“盧植何人?敢與中常侍相爭。”豪商有些惱怒。

這時旁邊一個儒生打扮的賬房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席話。

豪商面色逐漸凝重,以張讓的權勢自然不會害怕盧植。

只是盧植作為大漢知名大儒,一直是張讓熱心拉攏的物件。

“二百金,爾可願意出售。”豪商這時也不敢強要,依舊是之前的出價。

“可他們都出價到三百金了。”呂喬說道。

“你。。。”豪商臉氣得通紅。

明明之前最高才二百三十金。可他卻不敢壞了張讓大事。

只見豪商拍了拍手,兩個壯僕費力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來。

箱子開啟,裡面全是馬蹄金。陽光照耀下金光閃閃。

一眾武夫看得眼神發直,面上全是貪婪神色。吞嚥唾沫的聲音接連響起。

豪商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呂喬。

黃金迷人眼,亂人神智。

這小子既然敢不給顏面,那麼給你又能如何。

你能守得住麼。別為了黃金家破人亡。

呂喬淡淡的憋了黃金一眼,抓起一把,從空中放掉。

黃金嘩嘩作響,動人心神。

他沒有去一個個清點,時人重諾,商人更甚。

那藥鋪掌櫃早就被一眾武夫撕碎,這就是下場。

呂喬面上故作雲淡風輕,彷彿只是抓起一把塵土。其實早已口乾舌燥,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對著呂青點頭示意,呂青將裝著何首烏的名貴匣子交到豪商手中。

那豪商接過盒子,急忙開啟,何首烏濃郁藥味撲面而來。

他哈哈大笑,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呂喬。這小子愚蠢啊!

不知以此作為晉升之階,三百金雖說珍貴。可要將這寶物獻與真正的貴人,外放一州刺史。多少黃金撈不到。

呂青將裝黃金的箱子抱在懷中,神色輕鬆,毫不費力。

周圍武夫眼神稍微冷靜了一些,黃金雖好可也得有命花。

他們相互之間交流眼神。看來是想集眾人之力,幹一票大的。

若是呂喬沒有受傷,他們自然不敢起歹意。

而現在只要合力拖住呂青,三百金唾手可得。

“不過是趨炎附勢好財貨之徒。”

甄姜說道,臉上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其他莫名情緒。

呂喬看了她一眼,這些世家大族就是裝。

沒有你們兼併土地,小民難以存活,怎麼會有黃巾起義。

不過呂喬自己也沒有立場說這活。雖然他家敗了,土地奴僕全部流散。

可光那麼巨大的宅子,自然也是一丘之貉。

“諸位,吾將在九原建立學堂,邀名師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