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矛穿心而死。”

盧曦流著淚,聲嘶力竭的大喊到。

簇擁在她身邊的呂清、高順、曹性和一眾部曲眼神通紅,死死握住手中寒光森然的鋼矛。

和她坐在一起的甄姜,小拳緊握。神色黯然的看著巖岸上的呂喬。

“族長,您看這四房媳婦好不講理。既是死鬥,怎麼能出手干涉呢。還大儒盧植的女兒呢。沒有家教。”

嚴氏出聲嘲諷到。

“閉嘴,還不快去通知呂布停手。”老族長冷聲說道。

他對這婦人的愚昧無知感到頭疼。既然已經勝了,就應該放開芥蒂。

一族至親,無論誰亡。折損的都是自家力量。

小肚雞腸難成大事,這婦人非呂家下任族長良配啊。

嚴氏沉著臉不說話,滿目陰鷙恨意的看著盧曦,如同一條毒蛇。

在她眼中老族長就是偏心,偏向盧家嫡女。

在幷州強者擁有一切,敗者輸掉所有。

這才是正理啊。

“家姐,等表哥當上族長,到時候你想怎麼擺弄盧曦都行。一個寡婦而已。”

嚴氏身旁魏續小聲勸道。

嚴氏依舊沒有動作,現在呂喬重傷將死,老族長已經沒有選擇。

這時幷州一眾武夫從驚駭中回過神來,議論紛紛。

“若是某猜得不錯。這呂布應該在絕境中踏入了天人之境。”一位中年劍客朗聲說到。

“天人之境!”

眾武夫疑惑不解。

“王兄說得不錯,的確是踏入了天人之境。

當年楚霸王遭遇十面埋伏,就是開啟天人之境,萬軍之中突出重圍。

若不是心如死灰,不渡烏江。大漢還存不存在都未知。”一位持槍老者笑著說道。

“師父,不知您老人家是否踏入天人之境?能否打贏這呂布。”

老者身旁一個白衣少年好奇的問道。

“雲兒,整個大漢踏入天人之境的武夫不過一掌之數。

至於老夫嘛。氣血衰敗一老朽。不以爭雄鬥狠為能。”老者笑著說道。

這時巖岸上的呂布帶著重重威勢向著呂喬一步步壓過去。

“喬弟。我說過憑吾手中方天畫戟,九原縣尉,我自取也。你認輸吧。”呂布冷聲說道。

“區區縣尉之職,兄長就這麼想要。”

呂喬將口中黑血吐出,有些疲憊的問道。

他以為呂布會說什麼武道之類高大上的話。沒想到開口就是提官位。

呂布冷哼一聲說道:“縣尉掌一縣兵權,你可知我門呂家為了這官付出了多少。”

“難道真以為沒有家族使力,四叔邊疆小民能拜大儒馬融為師,與盧植為友。”

呂喬只是看著呂布,覺得有些無趣。

現實不是遊戲。可以無慾無求,只為追求武道。

這只是後世人強加在他們身上的期許。

大丈夫馬上覓封侯,捨生博命不是追求什麼狗屁武道。

要的是身前權勢富貴,要的是身後威名。

“冠軍侯麼?難道只有你呂喬做過這種夢麼。

你可知我這些年斬殺了多少匈奴。千餘首級只換得隊率之職,連官都算不上。

你可知我欲拜入大族袁家門下,袁氏子如何稱呼我。

蠻夷雜胡。

我殺了這麼多匈奴。自己反而成了蠻夷雜胡。

你以為甄家人和你言笑晏晏。真是因為你讀過幾本酸書麼。

不過是看你岳父盧植的面子而已。”

呂布很敏銳的發現呂喬的眼神變化,若有深意的說道。

只要呂喬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