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不敢與盧曦對視。

盧曦心中一緊,暗道:“看來得稟告父親,儘快和夫君完婚。”

這時幷州武夫們又在叫囂:“斬了他!斬了他。”

呂喬白了眾武夫一眼,看著已暈睡過去的呂布。心中暗道一聲抱歉。

“對不起,我是一個掛壁!”

呂布敗了!不是敗在呂喬手中,而是敗在他自己手中。

區區一個呂布,任你再強。怎麼可能打得過1.85個呂布啊。

我有兩管血,驚不驚喜?意不意不意外?

至於斬殺呂布,呂喬壓根沒想過。這群幷州武夫完全是把自己當憨憨。

哪有自毀絕世兇兵的道理!

呂家兩絕世,天下誰人能制。

兩人堂兄弟關係。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呂布見利望義,卻逃不出宗族二字。

更何況呂布一生無子,歷史上好像就一個女兒。就算闖下再大的家業又如何,總得有人繼承。

我呂喬作為堂弟,只有辛苦一下自己。和盧曦多生一個兒子唄。

呂喬壓根不理會一眾武夫的教唆。將呂布背在背上。

戟尖挑起三叉束髮紫金冠,一瘸一拐的走下巖岸。

剛下巖岸,眾人迎了上來,烏泱泱的都是人。怕是整個九原城的人都來了。還有不少是生面孔,應該是外地人。

盧曦含著淚看著呂喬,部曲們連忙將呂布和兩隻大戟接了過去。

呂家老族長笑眯眯的走進前來,抓住呂喬的血肉模糊的大手對著眾人郎聲說道:

“不愧我呂家麒麟兒。今日呂喬當掌呂家族長之權,並出任九原下任縣尉。”

呂喬也沒推遲,連忙一輯,拜謝老族長。接任呂家族長早就在他的計劃之內。

不是為了錢財資源,而是為了掌握家族子弟。

呂家七房,大房二房四房雖分房,卻是血緣較近,人丁單薄。

其餘幾房血脈稍遠,人丁繁盛,加起來怕是有千五餘數,成丁八百左右。

個個都是武藝騎射嫻熟的武夫,但缺乏頂尖武力。

呂喬對著眾人說道:“吾兄呂布,武藝勝我十倍。獵匈奴強者人頭千餘,勇武九原盡知。

呂喬雖僥倖得勝,但縣尉之職,當讓於吾兄任之。”

一眾人神色驚異的看著呂喬,心裡感嘆連連。

不少人本以為呂喬收養孤幼,不過是沽名釣譽。

畢竟是收養孤幼?還是收奴僕?外人如何能知。

然而官職卻會被記錄在冊,根本無可做假。

本來還心存懷疑的人,頓時覺得有些羞愧。紛紛向呂喬拱手說道:“呂喬高義!”

呂喬連忙還禮,接著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我呂家當盡地主之誼。今夜略備薄酒。還請諸位賞光。”

那些富商豪賈倒是覺得沒什麼。

但一眾幷州武夫卻裂開嘴傻笑,還能撈頓酒喝,完全是意外之喜。

呂喬突然想起自己和呂布的兩匹馬屍還在巖岸上沒有取回來。

那可是不少肉呢!

他看向巖岸心道:“一天一夜,應該還能吃吧。”

突然高高的巖岸轟然崩塌,接著地動山搖。眾人站立不穩,紛紛跌倒在地。

呂喬愣了一下,心道:“地震了麼!”

以他的武力自然不會和眾人一樣狼狽。轉過身卻發現倒地眾人一臉驚懼的看著自己。

呂喬苦笑道:“這是自然現象,真的與我和兄長的死鬥無關。”

可已站起身的眾人哪裡肯信。

五原山岸聳立千萬年,早不崩晚不崩。偏偏你呂喬兩兄弟在這幹了一架,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