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看她身邊沒人,主動來找她聊天。
“哎,銀朵,你怎麼不去操場轉轉啊,那兒有很多人在打球,我們班女生平時沒事都挺愛去看的。”
話音剛落。
紀芸忽然陰惻惻的在他身後出現,抬手就給了他一腦瓜,“班主任說你又不交作業,說,為什麼不交?”
江遇一怔,轉頭回去,糊弄了一句:“害,多大點事啊!”
紀芸怒其不爭,瞪他:“被麻煩的是我!以後別想我給你打掩護,下次叔叔阿姨問我,我就說你不想寫。”
他不太痛快,下意識反駁:“誰說我沒寫,我寫完了,但是被狗吃了。”
紀芸冷冷一笑:“你看看老師信不信你吧。”
江遇頭疼,扭頭問銀朵:“銀朵,要是你,你會怎麼跟老師說?”
銀朵想了想,認真回答:“如果是被狗吃了,那也沒辦法,我會和老師道歉,然後再補一份。”
紀芸一愣,瞬間笑出了聲音,抱住她樂的直不起腰,“朵朵一看就是乖孩子,人家才教不來你呢。”
只有江遇面如死灰:“都是同學,怎麼淨給些不讓人活的辦法。”
牆上的時鐘不停的轉動。
下午四點半,準時結束了一天的課程。
因為學校離家特別近,銀朵可以自己回家,不用爸媽接送。
雖然在學校的時光雖然很愉快,但銀朵今天特別期待放學,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建設小花園了,步調一直很快。
只是經過那棟獨立洋房時停了一瞬,放眼望去,陽臺上已經沒有人了,不透光的深色窗簾覆蓋住所有窗戶,將外來者的視線抵擋得乾乾淨淨。
想起昨天的心率失常以及丟人舉動,銀朵拘謹了一些,沒有再做出奇怪的舉動,捂著臉慢慢走回了家。
到家後。
宋榮陪她一起整理了院落。
銀朵旁敲側擊的問過宋榮,得知住在對面的男人確實是個畫家,銀朵心中多了幾分猜測成真的歡喜。
而後。
她又在飯後散步的時候,從廣場大媽情報局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
原來,那個哥哥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他叫隨春笙。
音譯過來就是隨春生。
大媽們說他是個很神秘的人,身世背景未知,也從不與任何人交談,很多人都猜測說,藏的這樣嚴實,這人身上肯定揹著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銀朵下意識就想反駁,怎麼會呢?他明明是個那麼溫柔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
又什麼都反駁不了。
他身上的氣質雖然溫和儒雅,底色卻帶著很明顯的疏離陰鬱,確實看著不太好接觸。
但她並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大家的猜測就是對的。
她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麼,一個人身上會有這麼複雜的氣質?
或者更具體一些。
為什麼,他昨天那麼的不開心?
帶著這個問題。
銀朵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那麼想要去了解一個人。
……
晚上十點鐘,屬於夜的寂靜覆蓋了小區。
銀朵穿著嫩黃色的睡衣,藏在純棉坐墊底上的雙腿盤起,從桌上取過手機,刷了刷各種社會新聞簡訊,就點進短影片軟體裡。
她昨天晚上釋出了那條影片。
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呢。
一開始經營這個賬號,純粹是因為愛好,院長說她可以把種植的過程分享出去,如果有人看到,就會覺得很治癒。
銀朵心動了。
植物生長過程緩慢,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