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有事便喚我,喜兒姐姐也不知道去了何處,現在都還不見回來。”
“下去吧。”她沉色一臉,淡淡的說了一句。
真不知道前世的爹爹看上了她哪一點兒。
身為奴婢,卻絲毫沒有為奴為婢的自覺。
若是一般的丫鬟,瞧見主人伸手去碰茶壺,早就搶著獻殷勤了。
桌子灑了茶水,也不知道收拾。
進府都半月了,該學的禮儀早就學了,如今在她這裡這幅做派,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府中人疏忽,忘記教導。
要麼,就是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擺在下人這個位置上。
姬素粟覺得第二種可能性要大些,只是不知道翠翠此時的底氣從何而來,是不是來源於爹爹?
想起翠翠方才走之時,那幾句故意踩低喜兒的話語。
姬素粟眉心微皺,甚是不悅,小門小戶那點低階手段,她也敢拿到她眼皮子底下搬弄是非。
品行不端,一身的臭毛病。
不管她此刻背後依靠的是哪棵大樹,都該學會認清局勢,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坐得累了,她打算起身走走,腳尖踢到了什麼東西,她垂眸一看,是一隻蝴蝶模樣的香囊。
瞧著有些眼熟,俯身撿起來仔細琢磨,在看到香囊底部繡著的“粟”字之時,才確認這是她幼時初學女紅,繡來贈給淮月的。
應該是他方才不小心掉落在此的。
她輕輕捏著香囊,抬眸瞧著外面,思緒飄散,她沒想到,只不過是她幼時一時興起做的玩物,隨手遞給他,他竟一直將香囊隨身攜帶。
另一邊。
丞相府密室。
鞭子抽打的聲音終於停止,淮月背部一道道交錯疤痕,血肉外翻著,恐怖懼人。
他蒼白著臉,額間佈滿細密冷汗,未吭一聲。
淮丞相丟了鞭子,冷冷的看著淮月:“為父多次告誡,不能將你會武功一事顯露出來,今日才多大點事兒,一個小小女子就讓你沉不住氣了?”
“……”淮月依然未吭聲。
淮丞相:“淮月你是我最為優秀的兒子,但你要記著,我不止你一個兒子,有的事你若狠不下心來,自然有人替你。”
聞言,淮月本毫無情緒波瀾的眼眸,一沉,有些陰冷。
“兒子,知錯,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淮丞相終於滿意點頭:“他姬存的嫡女一定是我的兒子娶,至於最後究竟是哪一個兒子,就看你的表現了。”
語畢,他轉身離開了密室。
淮月撿起地上外袍,披上,傷口牽動,血水瞬間浸溼衣袍,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好似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手在繫腰帶之時,摸到腰間空落落的,手微頓。
香囊不見了。
應該是落在了她那裡……
垂眸,眼瞼擋住了他眼眸中的一切情緒。
東西丟了,得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