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被他毀了清白?

姬素粟側目掃了一眼喜兒,示意她不要發出動靜,而後悄無聲息的往門邊靠近了些許。

喜兒也聽到了,她跟在後邊,時不時的,好奇的掃一眼自家小姐,怎麼辦,好想知道內幕。

姬素粟站的位置,恰好能瞧見少年,白色衣袍,黑髮如墨,面若玉冠,他朝著姬太尉規規矩矩的行禮,舉止投足,清貴雅緻:“是我唐突了,那日突降暴雨,實在情非得已才將外袍解下,給素粟姐姐披上……”

“是老子讓你把我閨女往外帶了?天要下雨,你還誠心將人往外帶,齷齪!安的什麼心思。”

“呃……”一直端坐著品茶的淮丞相聞言,聽到這話,心裡怪癢癢,有句話憋在心中不吐不快,他看向自家兒子:“那日府中小廝說你是接到姬小姐的書信才出去的?”

“……”淮月未語。

“嘖嘖嘖,聽聽這叫什麼話,老淮,你這是想把鍋甩給我閨女。”老子不幹。

淮丞相瞧了一眼,杵著跟個木頭似的兒子。

心裡憋得慌,卻又不能吐槽,畢竟事關人家閨女名聲:“不不不,老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今日是來提親的?那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個,不就是披了件衣服嗎,那兩個孩子,從小感情就好,再過分的事情不也是遲早的事情?

“我閨女自從那日回來,終日以淚洗面,你說重不重要?你說重不重要?”越說火氣越大,指著淮月又是一頓發作:“話又說回來了,人家姑娘約你,你就去了,好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臉,那麼多人瞧著我家囡囡披著件男人外袍回來,她心裡得受多大委屈。”

淮丞相:“……”。真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夫,瞧這話說的是如此光明正大的不要臉。

淮月面色微變,她哭了?

再次賠禮:“是我的不對。”

姬素粟心臟微微泛疼,他無需一而再再而三的賠禮道歉的。

那日,她約他出去,就是一時興起,想學騎馬。

爹爹雖是武將出身,卻也是規規矩矩的按照養名門大家閨女的規矩來栽培她的。

從不讓她去碰那些東西,就怕她磕著碰著了,更怕外人說她沒有娘,什麼都不會。

哪知那日,天公不作美,前一刻本是豔陽高照晴空萬里,後一刻狂風暴雨突襲,誰也反應不及,全成了落湯雞。

女子紗裙本就薄,溼噠噠的黏在身上,更失體統。

他才會紅著耳根子將外袍解下來給她披著。

不曾想,此事落在護女心切的爹爹眼中,便成了“毀她清白。”

“哎,你也別說了,她如今不想嫁給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姬太尉轉身,在面向淮丞相之時,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對不住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此生無所求,所求不過她能吃好喝好,身體健康,開心無憂。”

聞言,姬素粟將目光轉向了姬太尉,瞧著他的模樣,不知為何,眼圈逐漸發燙。

既然如此……

為何前世還狠心將她逼入絕境?

她真的不懂……

淮丞相面色不太好了,他今日花了這麼大的儀仗過來,可不是讓人看笑話的。

擱下手中茶杯,那力道不輕不重,卻也表達出了強烈的不滿。

姬太尉自知理虧,叉著腰,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別處。

淮丞相將目光落在自家兒子身上,面色不佳的問道:“你可還做了其他什麼對不住人家姑娘的事情?”

“是她親口所說,不願嫁我?”淮月看著姬太尉。

姬太尉想了想,搖頭:“我家閨女原話是,她不想嫁人了。”

聞言,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