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他張嘴說話的語氣,竟然與前世性情大變過後的“爹爹”重疊了:“你為什麼要殺翠翠,翠翠與我不過兩情相悅,何錯之有?你怎麼這般惡毒的非要殺了她?”

聞言,姬素粟眉心緊皺,看來,這人就是李嬤嬤口中與翠翠苟且的男人了。

他這算什麼?反咬一口?

“翠翠不是你殺的嗎?”

他一聽這話,立馬激動的掙扎起來:“惡毒的女人殺人不敢承認,還妄想栽贓陷害我。”

“你親眼瞧見是我殺了她?”看著他,姬素粟前世深埋在心裡的不解疑惑,似乎逐漸撥開了濃霧。

從小呵護她長大的爹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爹爹,怎麼會殺她?

除非,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爹爹,而是被眼前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頂替了。

那爹爹呢?

莫非……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前世,爹爹可能比她先遇害。

男人清醒激動了起來:“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這麼說,躲在柴房外偷看的人是你,我院中的侍衛都是會些拳腳功夫的,而你竟然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出去,這證明你的武功不比他們差,翠翠是你殺的吧!”她微微俯身,湊過去直勾勾的盯著他。

她要清楚的將這張臉記個清楚,哪怕是最細微的差別,她也要區分出來。

這樣,她就再也不會認錯爹爹,錯怪爹爹了。

男人還在嘴硬:“你們殺了人,亂成了一團,哪裡顧得上我,我告訴你,今日只要我不死,我便要去報官,告你不尊重長輩,大逆不道殺害伯母,到時候我到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做盡了出格的事,被抓了起來,本該是我這個主子處置下人的,怎麼我一句話沒說,你們一個比一個牙尖嘴利,開口閉口都是我囂張,試問,我囂張在何處?囂張在你們自以為是的以長輩自居,覺得我高貴了,想把我踩在腳底,卻沒能踩下來嗎?請問,你姓誰名誰,是誰的哪門子長輩。”

“畜生,大逆不道,我乃是你大伯父,你父親的親大哥,看來是你父親沒把你教導好,導致你如今目無尊長,合該我替你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算個什麼狗東西,也配動我的閨女。”門外一聲粗獷高吼,接著進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姬太尉。

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有人罵他閨女,頓時火冒三丈,大步跨進來,對準人就一大腳,腳下卯足了力道,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

“爹爹。”姬素粟喚了一聲。

姬存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囡囡,別怕,敢罵你,等會兒爹爹幫你打死他。”

語畢,他才抽空抱拳,恭恭敬敬的給空問大師行禮:“卑職參見王爺。”

“你不必如此,貧僧法號空問。”空問大師眯了眯眼,視線來回在二者之間替換:“像,怎會如此像?姬存,你確定你家只有你一個兒子嗎?”

“回大師,姬存的底細你是知道的,父母雙亡幼時參軍,跟著您的軍隊一步一步走過來,哪裡來什麼勞什子見鬼的兄長。”他仔細盯著人看了一下,嗨,真是見鬼了,怎麼如此像?

男人快被踢死了,他痛哼了幾聲,看向姬存:“你我同出生在望州,一母同胞雙生子,我為兄長,你為弟弟,因父母養不了,才迫不得已將你轉送他人,我的的確確是你兄長。”

“是嗎?”姬存湊近他,突然笑了:“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姬素粟也覺得奇怪:“既然,是從出生就被送了人的,幾十年過去了,你是怎麼從望州找到這裡來的?而且,你自己承認過,翠翠與你的關係,你來了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