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則是淡淡佇立著,神色未變。

負責此次帶頭的侍衛,單膝跪在姬素粟跟前,抱拳,低頭,一禮:“稟報小姐,屬下已清點人數,此次出行的兄弟們都在,只有這個是多餘的。”

“啊?”李嬤嬤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拉著姬素粟往後退,巴不得離這個人黑心肝的人越遠越好。

姬素粟安撫性的拍了拍李嬤嬤手背:“嬤嬤莫怕,這人是我暗中安排在身邊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語畢,她轉頭看向侍衛:“將武器收起來。”

“可……”侍衛還有些為難,主子的命令又不能違背,可為了主子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小姐,的確是有人混進了院子,小姐可還記得另外兩個毀容而歸的兩位“兄弟”?”

姬素粟看著他,沒有說話。

侍衛繼續道:“小姐有方法確認此人的身份嗎?”

“有。”姬素粟點頭。

侍衛謹慎道:“那還請小姐再次確認一下他的身份,究竟還是不是小姐熟悉的那個人。”

“對啊,小姐,不能掉以輕心的,再認一認吧。”李嬤嬤勸著。

姬素粟為了打消大家疑心,點了點頭,看向淮月,淮月瞧著她,眉眼溫潤。

她朝著他走過去,對其他人下命令:“他是我的心腹,不能暴露出來,爾等都轉過身去,等我確定好了,再轉過來。”

“是,遵命。”

包括李嬤嬤,都全部轉過身去了。

她瞬間鬆了一口氣,衝著淮月柔柔一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取他的面巾。

就是假意走一個過場。

張嘴,正打算開口讓所有人都轉過來之時。

淮月抬手,取下了面巾,她一愣,疑惑的看著他。

他眼含笑意的睨著她,戲謔道:“小姐,是否確認了呢?”

“嗯,戴上吧。”

這個小小的插曲就算過去了。

姬素粟隨著李嬤嬤去換了身乾淨衣物,便去尋主持大師了。

淮月一直緊隨其後。

李嬤嬤瞧他,無論如何瞧,橫豎都不順眼。

姬素粟心裡清楚嬤嬤在意什麼,開口胡亂替淮月解釋著:“他尚且年幼,是狼窩裡長大的孩子,只認主,無性別之分,嬤嬤,我已經說過他了,他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他是狼孩兒?”李嬤嬤又驚又喜,她知道狼孩兒的故事,沒想到真的有狼孩兒。

姬素粟點頭,瞧著嬤嬤這模樣,好像信了,也忘了,狼孩兒的故事是她說與她聽的。

“那兩個混進來的人在何處?”她趕緊轉移話題,生怕嬤嬤反應過來。

李嬤嬤應著:“不是說傷了臉嗎,讓人守著送去太尉府“療傷”去了。”

“是姬施主嗎?”不知不覺中,一行人走到了主持大師的院子,有小和尚等候在門口,瞧見他們立即走過來見禮:“主持大師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我嗎?”姬素粟微訝。

小和尚點頭:“是的,但只能小姐一人進去。”

“不行!”淮月直接開口否決。

李嬤嬤開口慢了些,她嘴才張到一半,見有人吼出了心聲,便閉了嘴,等著下文。

姬素粟覺得奇怪:“為何只能我一人進去,我的隨從不能進?”

“因為,方才我寺中武僧捉到了一個人,這人與施主頗有淵源,是以只能施主一人進去。”

聞言,姬素粟心中疑惑更甚,她盯著小和尚瞧了許久,側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淮月。

淮月伸手指了指圍牆,她立即懂了,衝著他點了點頭。

而後看向小和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