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姬太尉這才稍微收斂怒氣,橫眉豎眼的瞪著他。

拳頭緊握,等著他的下文:“你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我一拳頭就能捶死你。”

“不,不,不,我保證絕無半句虛言。”此時的姬渠早去掉了半條性命,哪裡還敢說假話,他哪裡知道姬存是這副模樣,動不動就將人往死裡打,半點情面也不講。

更是護犢子,不管他那獨女說什麼,他都信,離間計在他們這裡根本不管用。

姬渠後悔今日不聽那人計劃,擅自衝動跑出來找翠翠了。

他繼續說道:“我們本來本分的在望州生活著,半年前有人上門找上我,問了我家是否有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我還以為是雙胞胎弟弟的家人上門認親來了,立即就將父母當年將雙胞胎弟弟送人的事情說與那人聽了,那人當時聽了這事,立即摸出一錠黃金遞與我,而後帶著我來了盛京,來盛京的一切,我都是聽那人安排的。”

“那人是誰?”姬太尉問。

姬素粟一直盯著姬渠,生怕錯過答案。

空問大師同樣也來了興趣,起身,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姬渠聽到姬太尉聲音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你不能再打我了,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那人小心謹慎,從來都是蒙面與我見面,我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其他一概不知啊。”

想了想,生怕說漏了什麼,趕緊又補了一句:“他時常給我錢財,我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讓你做什麼?”姬太尉直接打斷,接著問。

姬渠認命的閉上眼睛,知道假話說不得了:“與你們猜測得不錯,他想讓我暗中觀察你的飲食起居生活習慣,加以模仿,方便日後取而代之。”

三人聞言,神色皆是一變。

“你們這次跟著我閨女想做什麼?”姬太尉反應過來,立馬接著問道,他心裡一想到自己閨女就擔憂不已。

姬素粟心中的疑惑徹底解開了,眸色微深,果然如此。

只是,事情與前世稍微有些不一樣了。

或許,是她的重生,改變了一些事情,是以也因此也打破了一些本定的局面。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與淮月定親,然後安心在家繡嫁妝待嫁,沒有出門來弘福寺。

這一世,她先是拒絕了淮月的提親,改變了事情原本的軌跡,而後又來了弘福寺,引出了翠翠與姬渠。

想想也真是諷刺,翠翠與姬渠都是個沉不住氣之人,不過就是一次臨時改變行程,二人愣是按耐不住跟著往弘福寺來。

比前世提前一年多暴露在她跟前,此時的二人心性尚且不穩,看來是那人還沒來得及訓練。

前世經過一年多的沉澱,翠翠與姬渠出現之時,已經沉穩了許多。

此時的二人,剛從邊遠小縣來盛京,見錢眼開,沒有城府,過早的暴露在她跟前,又沒弄清楚身份,眼高於頂,覺得自己了不起自以為是。

可以說是翠翠的婦人之見害了她,此時的她還沒來得及被人訓練,她就單純的以為,姬太尉沒有兒子,偌大的家產需要男兒來繼承,姬渠作為姬太尉的親兄弟又有兒子,那姬府所有的家產都該是姬渠的。

所以,她出現在她跟前的時候,才會是那個態度。

空問大師收斂了眉眼之間看熱鬧的笑意,妄圖取代朝中大臣,絕非小事,此人目的恐怕遠遠不止於此。

看來……朝中有人生了異心。

到底是誰?

“可翠翠是無辜的啊,你怎麼狠得下心殺她。”想起翠翠,姬渠悲傷不已,他看著姬素粟:“你離她最近,我躲在外面都看清楚了,割斷她喉嚨的刀片是從你手裡飛出去的。”

聞言,空問大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