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
毫不意外的,林悅悅又被拒之門外。
她在心中苦笑,這是第幾次了?
寒冬裡的門簾遮擋嚴實,但並不隔音,裡面之人是能清楚的聽到她說話的聲音的。
心有不甘。
她暗中緊了緊手中握著的玉佩,腦海之中浮現出姬素粟說的話,她深吸一口氣,抬眸再次望向厚實的門簾:“殿下,我今日是特意前來與你告辭的,臨走之時,有一物要交給你。”
語畢,她等了片刻,屋子裡邊沒有任何動靜。
心下一空,她懂他的意思了。
失落轉身,她特意放緩了速度,每走一步,都極其極其慢,眼見著即將跨下臺階,身後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她苦澀一笑,笑自己蠢笨。
林悅悅啊,林悅悅,你竟然還在期待……
“夫人請留步。”
她微愣,轉身,只瞧見邵元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出來,眼中唯一的那點希翼逐漸消散,她沒有再踏上臺階,而是將掌心已經捏得溫熱的玉佩遞給小太監:“勞煩公公將此物轉交給太子殿下。”
“夫人,此物是?”小太監待她還算恭敬。
她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心中期待的那道身影始終沒有出現,收回目光說道:“此乃皇后遺物。”
小太監聞言,立馬謹慎起來,捧著玉佩轉身回去了。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緩緩轉身離去。
腦海之中,全是她與邵元相識的場景,他天生性子寡淡,但待她卻是極好的,或許最初他是念著她那一丁點兒的救命之恩。
可最後泥足深陷的卻是她自己。
或許,他從未動情……
林悅悅身影逐漸消失在院子中。
小太監捧著玉佩進屋,太子殿下依然坐在案桌前提筆書寫著什麼。
“殿下,夫人將皇后娘娘的遺物送了過來。”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捧著玉佩走到邵元身側。
邵元動作一滯,一滴濃墨從筆尖滴落,暈染了整張上好的字。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小太監手裡捧著的玉佩之上,下一瞬,直接一個揮手將玉佩打落在地:“派人將林氏抓起來,關押看著,等待本宮日後發落。”
呵。
行辭?
她以為,她還能全身而退?
玉佩“哐當”一聲墜地,碎裂成了兩半。
“是,殿下。”小太監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發火,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意外的瞧見碎裂玉佩之中暗藏著的紙條:“殿下,這玉佩之中藏著東西。”
小太監扒開碎玉,將裡面的紙條取了出來,垂頭,將紙條高舉在頭頂遞給邵元。
邵元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放下手中玉石紫豪筆,取過來開啟一看,一向不喜於色,不露於表的他,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去,備馬,本宮要立即入宮。”
“是,殿下。”小太監起身正欲出去,便聽到太子殿下在身後說道:“暫時將林夫人軟禁起來,待本宮回來再說,不得怠慢。”
……
永福宮。
喜兒照常的將小姐居住的寢殿仔仔細細的都用銀針試了一遍,發現沒毒,心中慶幸了不少:“主子,今日奴婢沒有看到有毒之物了。”
“切莫高興得太早,方才不是有宮女才送了銀炭嗎?你拿手裡的銀針去試上一試。”姬素粟手中拿著柔軟的棉布帕子擦拭著小翠的羽毛。
小翠方才出去了一趟,羽毛溼漉漉的,此時乖巧的歪頭看著她,兩隻小黑豆米似的眼珠子機靈的轉悠了一圈,一張口,竟然模仿出她最為熟悉的聲音:“素粟,一切可安好?”
她一愣,隨後淺笑。
“原來,你冒雨出去這一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