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緊握暗中藏著的劍,默默等待時機,當他覺得時機成熟時,他突然翻身躍起,劍氣直衝向來者,企圖一擊制敵。
然而,令淮月意外的是,對方竟然直立立地站著,絲毫沒有反擊或躲避的跡象。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砍下對方的腦袋,淮月眸色微暗,手腕一動,利刃偏了幾分,險險割破他脖子上的面板,穩穩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只要對方稍有動作,就能立即取他性命。
就在此時,暗處埋伏的墨雨等四人帶著網,從天而降,死死地將人罩住迅速收緊網口,不給對方任何逃脫的機會。
淮月收回劍,看了墨雨一眼,墨雨立即上前抓住對方斗笠,用力一掀。
姬素粟坐在床榻裡邊,抬眸瞧了過來,正好,墨雨掀開了他戴著的白色圍布斗笠,的確是班次無疑。
班次看著她,許久,像是認命般,說道:“是屬下對不住小姐,小姐儘管動手吧。”
“你這副模樣,倒像是一心來求死的。”淮月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班次,他身上沒有武器。
進屋子卻站在原地沒有攻擊行為,甚至面對攻擊之時,自暴自棄的束手就擒沒有絲毫反抗。
淮月轉身朝著姬素粟走去,詢問她的意見:“夫人想要如何處置?”
“班次,能告訴我,最近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嗎?”她先是與淮月對視了一眼,而後將視線落在了班次身上。
他今日若是進屋就攻擊他們,淮月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求死,都要死在她手裡,其中必然有隱情。
“成王敗寇,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另擇明主,為淮老丞相效力而已。”
聞言,姬素粟掀開被褥,腳剛才接觸到床腳凳,淮月便彎腰將她把鞋子拎過來,穿好。
墨雨一干人,包括班次都微微驚訝了一番,在他們的認識裡,男人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更何況是身份尊貴的男子。
姬素粟本就是為抓人假眠,合衣而躺,所以並不失禮,她起身,走向班次。
墨雨等人見她靠近,瞬間勒緊了手中網繩索,以防班次掙脫,絕對保證她安全。
淮月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側,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她看向班次,班次垂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姬素粟開口說道:“我昨日派人去查了,尋不到你母親的蹤影了。”
語畢,她很明顯的看到班次身軀不自然僵直了。
心裡的某種猜想得到了驗證。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段時間你究竟發生了何事嗎?”
班次下意識攥緊拳頭,許久,許久他開口說的第一句竟然是:“小姐,無論如何,今日我不能活著走出這裡,母親生養之恩,屬下不得不報,老爺與小姐大恩,屬下注定辜負了。”
“……”姬素粟聞言,沉默著未開口,眉心微鎖。
淮月眼喊嘲諷:“看來我父親慣用的伎倆,用到你身上來了。”
“看樣子淮公子對你父親還是有所瞭解的,你父親看著一副慈祥模樣,手段當真算不得正人君子。”班次這話是對著淮月說的,說完之後,他看向姬素粟:“小姐,就算知道這些,你還能心無芥蒂的面對淮公子嗎?”
淮月望向姬素粟,神色中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自從他設計讓三娘給她傳遞訊息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被記恨的準備,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然而,現在話已挑明,她還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嗎?
姬素粟開口說道:“淮老丞相是淮老丞相,淮月是淮月,他們並非同一人。”
“可終究是親生父子,淮老丞相的所作所為,淮公子當真一無所知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