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不至於吧。”蘭姨果真被嚇了一跳。

百事知搖晃著摺扇離去。

屋內。

一對璧人輕言細語。

淮月指尖劃過女人香汗淋漓的額間,將纏繞在她雪白玉頸上的黑髮捋開,低眉瞧著她之時,眼眸之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淮月,我們走吧……”姬素粟緩過神來,摟著被褥去尋自己衣物,雪白的香肩與後背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始終是別人的屋子……

淮月起身,從後將她抱在懷裡,從後看去,男人後背健碩壯實,一頭墨髮遮住後背,卻將那寬肩窄腰勾畫得愈發誘人:“無妨,這本就是我的屋子。”

“……”聞言,她立即鬆了一口氣。

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她雖然是第二次幹,心裡還是多少有些慌亂的。

且這次,她還以為是在別人的屋子裡,心裡就越發慌了。

她靠在淮月懷中,不知怎的,竟然哀傷起來:“淮月,我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你了。”

“可以的,素粟。”淮月臉頰貼著她。

她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當真,只當他是在安慰她。

她沉默片刻,問他:“若是我問你,你父親為何想除掉我爹爹,你會告訴我嗎?”

困擾了她兩世之謎。

“他的目的可不止是除掉一個太尉府。”淮月的眸色很深,他閉眼,微涼的唇瓣落在她側臉:“素粟,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答應我,也別去追查,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傷害你與你爹爹,更加不會讓人傷害你們就好。”

“為何我不能知道?”她從他懷裡仰著頭,不解的看著他:“你父親要殺我們,你都不告訴我真相嗎?”

淮月盯著她瞧了瞧,手指輕輕捏著她下巴,吻上她的唇,像是尋找解藥一般,等內心的某些情緒平復下來,才放開她:“他的目的是想從太尉府開始擊破,從而動搖整個江山社稷,他要的……是那九五之尊之位。”

至於其中原因……

淮月閉眸,快速將眸子裡的情緒掩蓋了下去,不想讓她察覺。

姬素粟實在沒有想到淮老丞相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那麼前世,為何反而是爹爹將栽贓之物藏在了她的嫁妝之中陷害了丞相府?

那藏栽贓之物的人不會是謝彪。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爹爹含淚送她出嫁之時的一言一行,她分得清,那就是最最疼愛她的爹爹。

“聖上與秦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才將我爹爹藏了起來?”

淮月拉高被褥將她整個人圍得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秦王自然是有所察覺了,不得不說,秦王待聖上是真的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替聖上將江山打了下來,還死心塌地的守著。”

“那本就是一丘之貉。”她有瞬間動搖,猶豫著要不要將聖上是女子之事告訴他。

就那麼一瞬間,她又冷靜了下來,秦王與聖上之所以敢放心大膽的拿捏她,不就正是因為爹爹在他們手中?

她現在還不能說。

為了爹爹的安危。

“你會助淮老丞相對吧?”明知那是她爹,可她還是想問一下。

淮月下巴擱在她肩頭,聞著她的髮香:“暫時,直至我母親願意離開他。”

“皇后為什麼要殺太子?”她趁機問著。

淮月修長手指挑起她一縷髮絲把玩:“因為太子並非她親生,而是聖上與外人所生,她可能會對你動手,你小心些。”

“好。”有這些訊息,足夠她入宮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