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是太子的聖上,大家都懷疑是聖上給大夫人下的藥,才導致後來的事情發生。

“她竟然顛倒是非黑白的胡亂說,並非朕對她做了什麼,而後她利用了朕,她從未中過什麼藥,她要是中了迷藥,還能不驚動任何人都去私會男人。”幸虧,她還尚有些羞恥之心在身上,沒將先帝說出來。

姬素粟震驚無比,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

難怪大夫人臨終之時,一直將錯歸咎於她自己,也不讓淮月報仇……

可這樣的真相,讓她如何向淮月啟齒?

姬素粟出帳篷之時,發覺營地裡的巡視加強了,除了侍衛,竟然還有一些年輕力壯的百姓也自發的參與其中。

“聖上是位仁慈的明君,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聖上。”

她聽到百姓口中的話,垂眸,裹緊了身上的狐裘,轉身往自己的帳篷走去,腳下的積雪很深,每踩一腳都咯吱響著,她身後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腳印。

到了帳篷門口,她不著急進去,而是轉身看向天空盤旋而下的鵝毛大雪,伸手接了一朵,捧在掌心,細聲嘀咕著:“爹爹,女兒看到北方的雪了……”

忽然凍得通紅的手,被人握住,她一愣,抬起發紅的眼眸看了過去。

“雪下得大……”淮月緊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冰冷的手指,試圖溫暖她,他溫柔地問道:“冷嗎?”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淮公子,你如此膽大,待會兒整個營地都會傳遍,說姬貴妃與欽差大人揹著聖上,在寒冷的夜晚中私下相見,避開眾人的耳目,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訴說著彼此的心事。”

“此乃實話,非謠言,可信度極高。”淮月低笑,卻未放開她的手。

姬素粟還是需要避諱的,若因此二人丟了性命,才不划算,她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看著漫天的雪花:“瞧著如此美麗柔軟無害的雪花,卻在這個冬日,殘忍的害死了那麼多人。”

“……”淮月靜靜的聽著。

雪花輕輕地飄落,落在他們髮梢,肩膀,不過瞬間便給他們披上了一層晶瑩的白色外衣。

她忽然扭頭看向淮月:“如此,我們算不算白頭到老了?”

聞言,淮月寵溺低笑。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此詩句出自,清·龔自珍《己亥雜詩》)

聞言,他二人相視而笑,在這寒冷的冬夜裡,雖無法靠近彼此,彼此的心卻貼得如此之近。

接下來賑災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待大雪完全停止,冰雪融化了,聖上親自分發了由秦王親自押送到災區的衣物與糧食,才帶領著眾人返回盛京。

一共耗時一個半月。

喜兒從迎接到自家小姐開始,便一直哭個不停,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替姬素粟沐浴更衣之時,看著她已經外凸的小腹,嚇得忘記了哭泣,她小聲詢問:“主子,你眼瞧著開始顯懷了,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我要加快計劃了。”姬素粟泡在水裡,看著繚繞霧氣,下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