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粟聽後,眸色一沉,她竟從未注意到……

她沉默片刻,問道:“那……可有眉目了?”

“還沒有,此人隱藏得極深,一直將淮老丞相推在明面上擋著,任憑我們如何試探,折騰,此人至今都未曾露出馬腳,女兒啊,今日你不該淌這渾水的。”

姬素粟淺笑搖頭,今日為護腹中孩兒,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姬存沉默片刻,然後說道:“素粟,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爹爹也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

姬素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爹爹。”她恭敬地回答。

姬存看著女兒,心中滿是憂慮。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極其聰明且有主見的人,但這次的事情太過複雜,他擔心她會陷入危險之中。

“女兒啊,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

“既然聖上希望借我之手掀翻淮老丞相,引出後面的人,我就如她所願便好,正好,也算是替爹爹報了蒙冤一仇。”

姬存沉思片刻,問道:“你與淮月?”

“……”姬素粟好似沒有聽到此話,避開這個話題,談論起其他的了:“爹爹,眼線我們要先掀翻淮老丞相,才有可能揪出那個躲在暗中的人。

“女兒啊,那淮月?”

姬素粟起身告辭:“夜深了爹爹,早些歇息吧?”

“孩子。”姬存看著女兒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她是故意避開淮月不提的,嘆息一聲: “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爹爹都會在你身邊,我知你與聖上之間是清白的,可你這番行徑終究是與淮月無緣了,往後聖上放你出宮了,爹爹給你另尋一門親事好不好?”

姬素粟心中一暖,回應著: “謝謝你,爹爹。”

許久未回府了。

她從宴客大廳出來,經過前院,看著院子角落裡種著的梨花樹,看了許久,才在李嬤嬤的催促下回屋。

“小姐,冬夜冷,咱們回屋子吧。”

她點頭,抬腳往自己院子裡走,偏頭問李嬤嬤:“喜兒那丫頭呢,怎麼一個下午都沒瞧見她?”

“她呀,興許是猜到小姐要留宿,一個人去收拾小姐屋子去了,聽外頭灑掃的婆子說,喜兒可謹慎著呢,只要是屋子裡的東西,無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一一用銀針試過一遍,確保無毒。”李嬤嬤提起喜兒這些行為,都是滿意的。

二人回到屋子裡,屋子裡清爽乾淨,一看就知道是反覆打掃多遍了。

喜兒圍繞在火盆旁邊,將火燒得很旺,看到她與李嬤嬤進來,立即高興得站起身:“小姐,奴婢就知道,今日可以在府中留宿,太好了,老爺在家鎮守著,奴婢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瞧你這個小樣兒,方才才誇你細心了許多,怎麼不點上小姐最愛的薰香?”李嬤嬤笑著走到櫃子邊,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薰香。

喜兒著急,她看向小姐。

姬素粟淡然一笑:“嬤嬤,我近日心悶得慌,聞不得這些氣味兒,往後不薰香了吧。”

“原來如此,竟然是我錯怪了喜兒,好,小姐,那咱們就不薰香了。”李嬤嬤說著,將手中的薰香放回抽屜。

過來同喜兒一起伺候她梳洗,待姬素粟躺下了,二人才去了隔壁耳房休息。

耳房離得近,只要隔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的,就能聽到。

李嬤嬤這才躺下,側耳就聽到小姐屋子裡傳來了說話聲。

驚得坐起身:“你瞧瞧,你瞧瞧那不要臉的又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那邊,她是說還是不說。

“嬤嬤,睡吧,小姐自有主張,我們做下人的就不要多話了,這還是您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