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掌櫃是個人精,看慣了人心,自然也看出來褚汀蘭說的都是她心中所想,只能收下。

褚汀蘭這才坐下,伸手示意木管家也坐。

木管家站在離褚汀蘭身側三步的距離,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鄙人來就是來看看蘭小姐是否安然無恙,昨天的事實在驚險,鄙人昨天讓人查了一番發現是淳安公主所為,淳安公主想用蘭小姐試探您對侯府的重要性,試圖用您繫結侯府讓侯府站隊二皇子。\"

木管家看褚汀蘭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淡定的倒水喝才接著說。

\"今早衛府發生了兩樁命案,京兆尹已經立案調查了,一個是衛大人的侍妾與浴室被人割開脖頸大動脈而亡,另一起是淳安公主的男寵和淳安公主宿在湖心亭被人一擊封喉斃命,喉間還滯留著一塊兒銀片。據說,兩個死者被殺手法如出一轍,應是一個師門所為。\"

\"這樣啊,那還真是節哀順變。\"褚汀蘭淡淡的抬頭看木管家一眼,繼續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水。

\"鄙人想問,是您師傅回來了嗎?\"木管家鼓起勇氣抬頭望去。

昨天拐了褚汀蘭,晚上身邊人就死在身邊,直到早上醒來看見了慘狀,這樣親身經歷的陰影能讓淳安公主怕一輩子了,以後即使睡覺淳安公主身邊也會不停有人值守。

能輕而易舉殺了她身邊的人,這人何嘗不能輕輕鬆鬆殺了她,這不僅是示威,也是震懾。

是一把懸在她頭上的刀,帶著隨時落下來的威脅。

\"不是師傅。\"

是半個師傅。

但不是師傅。

聞言木管家有些失望,下一刻瞪大了眼睛,\"是,您?\"

褚汀蘭沉默的看他一眼,眸中眼神不言而喻。

嗯,有她。

此時的沉默格外沉默。

迄今為止,祁璃的四個徒弟,他見到兩個知道四個,老大是個病秧子,這麼多年精心養著不曾下過九峰山。

老二就是沈芷衣了,一個執劍走天涯的俠客,老四就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看起弱不禁風的孩子。

老三是個男孩子,聽說還有差點還收了別的徒弟,不知道最後為何不了了之了。

總不能是木子商行給的身份玉牌不夠吧?

玉牌經他手,四個分別對應四個徒弟,另外兩個一個上面是璃、一個是影,分別代表了祁璃和宋連影,隨著宋連影戰死沙場代表宋連影的玉牌也一同不見蹤跡。

這可不是他給的玉牌數量太少,實在是那塊剩料就只能做出六個玉牌。

他初見褚汀蘭時候還在感慨祁璃把褚汀蘭養的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行事從容有度,進退自如,見過沈芷衣也就以為只有沈芷衣得祁璃真傳。

實在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也這麼出神入化,隨意出入官員府上殺人而無人知曉。

送走了木管家,褚汀蘭回到主院。

主院此刻就秦煥延夫婦和秦暄研在,言柒剛把完脈把手收回來,秦煥延手腕下還墊著號脈枕。

\"姐姐。\"褚汀蘭身影剛出現秦暄研就率先看到,從板凳上起身眼巴巴看著褚汀蘭。

褚汀蘭走到秦暄研身邊捏捏秦暄研的小臉,看向言柒,\"言柒。\"

到了室內言柒原本墨綠的衣裳成了潑墨的黑,也抬頭看向褚汀蘭。

\"怎麼沒大沒小的,這是神醫。\"桑霜兒聽到褚汀蘭直呼其名嚇了一跳,一邊責怪似的說褚汀蘭,一邊看言柒的表情,見言柒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輕輕拍了下褚汀蘭的手背寬慰的看她一眼。

\"挺巧啊!\"言柒坐在圓桌一角笑盈盈的看著褚汀蘭,打量了一眼褚汀蘭這才看向桑霜兒解釋,\"夫人勿怪,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