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褚汀蘭帶著一身夜行衣離開了忠勇侯府。
到了一個巷子,褚汀蘭藏匿在黑暗處換上夜行衣,聽到極輕的腳步聲從她走過的後方一直往前,如同飛燕踏足,一晃而過。
褚汀蘭一驚,連忙捂著心臟躲了起來。
有人跟蹤她,還是個高手。
如果不是那人的衣服在月光下閃了一下,褚汀蘭甚至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是個殺手,可那人身上一閃而過的銀絲讓她將這個想法否了。
褚汀蘭等了須臾沒有動靜,轉身從另一條路去往暗盟。
\"玉蘭!\"男人的聲音響在身後,褚汀蘭警覺回神,看到身前站著的潛哥。
\"你怎麼了?\"刺客對於極小的變化都察覺的分明,潛哥擔憂的看著褚汀蘭。
\"沒事兒,就是來的時候和一個人撞路了,那人速度極快,身輕如燕,只是身上有銀線絲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我怕他跟到暗盟來。\"褚汀蘭把四周看了個遍。
任誰也想不到殺人如麻的暗盟在天子腳下,汴京最大的賭坊下面。
不同於名字的暗,整個暗盟都是到處是照明的蠟燭,亮如白晝,四處的柱子上都貼著榜單,一人環抱的柱子周身滿是,還有最低階和最高階的榜單在櫃檯前的木板子上貼著。
\"殺手行動不會穿有銀絲的衣服。\"潛哥蹙起眉頭看著褚汀蘭,下不明白褚汀蘭能招惹到什麼厲害角色。
\"不會是你上次殺的淳安公主的男寵的事情吧?\"潛哥拉著褚汀蘭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湊近褚汀蘭把聲音壓的低的不行。
整個暗盟遍地是殺手,你永遠也不知道在這裡說出來的秘密會有幾個人聽到。
褚汀蘭覺得是貴妃乾的都不會是淳安這個蠢貨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貴妃看著人畜無害,卻給褚汀蘭一種陰晴不定狠辣的印象,連自已身邊的侍女都能狠心捧殺,想來也不是自已的人,就是不知道怎麼委屈留在自已身邊這麼多年,還要藉著她的手殺人。
被皇帝帶到章德殿的時候就聽到風裕在告知他幹爺爺風富,華清宮的穗蘭姑姑因為得罪新晉郡主被活活打死了。
風富悄悄注意著四處低著腦袋的褚汀蘭使勁給自已幹孫子使眼神,風裕還擔憂的想幫風富喚太醫,風富恨鐵不成鋼險些沒忍住動手揍風裕,只是當著褚汀蘭的面到底沒動手。
褚汀蘭嘆氣,她這剛來汴京沒半年,結交的人沒幾個,得罪的人倒是不少,看今天皇帝看她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她丟刀山烹油鍋,只差沒把她是哪裡來的禍害說出口了。
還平白得罪了貴妃,即使是貴妃有意打死穗蘭,但既然都把惡名推到褚汀蘭身上了,也不得顧全面子,至少表面上是結仇了。
還有她今天戴在頭上招搖過市的金鳳凰步搖,還不知道要得罪幾個公主,幾個妃嬪。
這樣一想她都懷疑汴京風水是不是跟她不合。
至少皇帝不會派人對她怎麼樣吧?畢竟太后都那樣護著她了。
褚汀蘭最剩下太后這一個值得樂觀的存在了,偏偏猜錯了方向。
把人跟丟的章樂生在小巷子裡轉了一圈,確定自已跟丟了只能回了廷尉寺。
\"你不是去跟蹤太后新封的縣主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什麼底細啊?\"掌評詔獄的廷尉左平吳席音好奇的給章樂生倒了碗水。
章樂生不好意思的捂著額頭輕笑,\"跟丟了,明天再跟。\"
吳席音立時瞪大了眼睛,\"什麼?跟丟了?你?跟丟了?\"
吳席音這不可置信的樣子跟個巴掌扇到臉上一樣,兩邊的臉都火辣辣的疼。
\"得了得了,我怎麼了,我也是人好吧。\"跟丟了人,章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