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少女從草叢中跑出來到官道上這才鬆了口氣在原地休息。
\"你是誰?\"
一陣兒利刃出鞘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高懸的陽光反射出刺目的光,少女茫然轉身抬頭對上一雙深沉警惕的眼眸,身後是一團不大的黑影。
深藍雲錦的穿著在一片穿灰色布衣的人群格外顯眼,挺拔的男子身姿挺拔、容顏俊秀,宛如立於雞群的鶴,眉宇間帶著清冷孤傲。
周圍是一群家僕打扮的人警惕拿著刀凝視著少女,只等一聲令下便上前將突然從草叢中冒出來的莫名女子亂刀砍死。
不遠處的樹上拴著馬繩,棕色的馬匹收到驚嚇不斷翻滾著後蹄,馬匹兩側包著的行李不斷小幅度晃動,拴著馬車的馬匹帶動一輛馬車車輪後撤。
\"你,你們是誰啊?\"少女看清形勢,腳一軟跌坐在地上,雙手躲在背後支著身體後仰,害怕的往後挪了幾下。
\"不許動。\"狠厲的聲音嚇得少女一個哆嗦,怯怯看向說話的人。
是錦衣男子身旁的少年人,一臉凶神惡煞之氣撲面而來,少女在原地顫抖不止,汪汪淚水聚成山峰,只等時機合適就悄然落下。
\"你是什麼人?\"錦衣男主垂眸詢問,遮住眼底翻湧的殺意。
\"奴家宋闌秋,回京路上生了變故,不知公子可否捎奴家一程,待回到京中必有重謝。\"少女一動不敢動保持著摔倒在地的姿勢,豆大的淚珠從眼眶奔出在嬌嫩的肌膚上劃過綿延的水痕。
\"宋闌秋?\"男子把名字在嘴角念出來,帶著若有所思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少女。
少女巴掌大的小臉上灰撲撲的,烏黑長髮隨意編了個辮子半披散著,明亮無塵的眸子巴巴看著他,狼狽中摻著無法言明的楚楚可憐,只能看出年歲稚嫩。
男子在少女身上認出雨絲錦的布料,手腕上戴著水頭挺足的玉鐲,腰間繫著的香囊分明是古香緞的料子。
\"家父宋凱書,是尚書令。\"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挺直的脊背如同倔強的小樹苗。
\"你可有何信物證明?\"男子身邊另一個書童模樣眉清目秀的少年上前一步詢問。
少女定定想了又想,為難極了,\"沒有。\"
\"公子。\"書童湊到少年身邊,\"她很可疑。\"
少女似是為難又很猶豫,還是鬆開緊攥的手,一手塵土飛飛揚揚飄散而下,少女用手在衣裙上拍了又拍,自已覺得乾淨了這才伸手取下腕上玉鐲遞了過來。
\"煩請諸位帶奴家一程,這鐲子全當定金,不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官道上,奴家……\"
少女咬著下唇不肯再說,未盡直言全是害怕。
多年來戰火綿綿不斷,為避免妨礙軍事戰報官道對民用多有限制,即便是近幾年來戰爭休停,也是官用、商用居多,在官道是沒過一段關卡就會有人調查,很是複雜,她這麼一個什麼信物都沒有的少女,只會被當成細作押運汴京。
少女似是也知道如果不能合法行駛的人帶著她要面臨的殘酷事實,委屈的幾乎要放聲哭出來,又怕惹人厭煩緊咬下唇不敢出聲。
錦衣少年使了個眼色,一個持刀的大漢反手持刀,接過玉鐲遞給書童,書童拿到手裡看了一眼這才遞給錦衣少年。
錦衣少年看看玉鐲,又看向細皮嫩肉的少女,蹙眉,\"我們此行任務在身速度極快,你跟著只怕也會受不了,不若宋小姐說說與家僕走失的地點,我派幾個人尋找,也好免了這顛簸之苦。\"
聞言少女猶豫起來,半響才攪著手指出聲,\"只怕不好尋到,我們一夥人被山匪劫道已有三日,若是能尋到奴家早就尋到了,沒有尋到現在只怕已經走小路回京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