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何衡冷笑道:“莫非你以為還能將功抵過,饒過你這次的受賄罪行不成?”

“可惜,我執法堂向來是立功有賞,有錯必罰,你這次以權謀私的行為,立再大的功勞也無用。”

“師叔莫急。”陸昭輕輕擺手道:“那任務畫像二人,靠我一個才來青州數日的人肯定是完成不了的。”

“所以我找上了林家,當我說完此事後,林家主正氣凜然毫不推辭願意幫我們找人。”

“最後,這兩人的下落究其根本林家主才是最大功臣。”

聽陸昭叭叭說了半天,何衡眉頭越皺越深,不耐道:“那又如何?”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昭笑了笑,才意味深長道!“對這麼一個功臣,若其有冤屈,難道我們不該為其平冤嗎?”

“林尋和王家的衝突,我剛才專門去調了護法堂的卷宗,此事分明是王家人挑釁在先,最終卻是將林尋虜進了大牢,師叔不覺得事有蹊蹺?”

這話說的很清楚了,陸昭先是將林川對執法堂的功勞搬出來,又指出案件有冤情,若是何衡還揪著不放,難免有故意栽贓陷害之嫌。

何衡眼神森冷,不為所動,依然冷聲質問道:“那三千靈石你作何解釋?莫非這是林家主白送你的?”

“欸!”陸昭咧嘴一笑,“師叔慧眼如炬,這靈石還真是林家主送我的。”

聽到這話,何衡也笑了,朝屬下吩咐道:“既然陸昭都承認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人給我拿下。”

陸昭眉頭一挑,淡淡道:“可我記得執法堂的受賄罪,是在明知有人違反了天道院定下的律條後收受好處包庇其行為才算成立。”

“林家主只是單純送了我三千靈石,可我不知林家主犯了天道院哪條律條?”

何衡臉色一黑。

他之前想的是陸昭收受了林川的三千靈石,在今日就私自將林尋從大牢提出。

構成了收受好處包庇罪犯的行為,足以將其定罪。

這兩件事在何衡看來是一體的。

可陸昭舌燦蓮花,將兩件事分開來說。

說之所以幫林尋從大牢提出來是回報林川為執法堂立下的功勞,若是報上去,似乎也能勉強說過去。

而且何衡總覺得千執楊雲山似乎對陸昭頗為關注,此事鬧大了也恐怕難以奈何的了陸昭。

無奈之下,何衡只是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陸昭,便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呼!”

直到何衡離開,林川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剛剛的情況對他極為不利。

若賄賂的罪名坐實,要麼他進大牢,就算運氣好逃了出去,家族恐怕也保不住。

他只是心有餘悸,但有人此刻卻是真的慌了。

只陸昭目光掃到唐廣身上時。

“咚!”

只聽見噗通一聲,唐廣立馬跪到地上,滿臉慌亂道:“師兄,我……我是被逼的,師叔他……他逼我汙衊你……”

陸昭目光漠然的看他一眼,平靜道:“師弟何出此言,林家主送我靈石乃是實情,何來汙衊一說。”

這話讓唐廣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越發緊張。

這話很明顯,若不是他主動將林川送靈石的事情告知何衡,何衡怎麼可能知道,總不可能是林川說的吧!

“師兄,我……”唐廣目露哀求,自知無可辯駁,只能打算求饒。

“行了。”陸昭打斷他,淡淡朝李恪吩咐道:“唐廣身為執法堂弟子,挑撥離間同門關係,押入地牢吧!”

說完,又看唐廣準備辯駁時,勾起唇角道:“另外,唐廣名下有多處私產,經查證來路不明,想來有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