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

陸昭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這才看向林川笑道:“林家主請我等吃飯,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結交我等吧?”

若只是為了攀上他們這條道,之前那三千靈石已經足夠,沒必要再專門請他們吃飯。

林川一怔,面上帶著一抹遲疑。

“大老爺們,別這麼磨磨唧唧的。”

林川連忙站起身,咬咬牙說道:“道友,是這樣的,犬子前兩日和人產生了一些衝突,摩擦有些大了,現在進了護法堂大牢,想請道友轉圜一番。”

“哦?”這下陸昭還挺詫異。

“想來與令郎產生衝突之人的身份不簡單吧?”

林家已是青州最大的家族之一,能讓林家主兒子都進大牢的想必是惹了權勢更大的人。

說起這個,林川頗有些咬牙切齒道:“道友猜的沒錯,犬子涉世未深,有些不知深淺,惹怒了幾位王家公子,在下別無辦法,只能請道友保他一命。”

此時,他臉上帶著惶恐,可以明顯看出他心中的不安。

他林家雖然龐大,但近家族年枝葉凋零,旁支雖然有很多,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救下這個兒子。

陸昭沉思片刻,想了想青州格局。

片刻後,陸昭淡淡道:“既如此,想來你應該已經找過王家了吧?”

“是……”

林川面上露出憤怒之色,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

看見林川臉上的神色,陸昭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王家在青州乃是世家大族,雖說青州地勢偏遠,算不得繁華,可至少在青州王家依然能有不小的話語權。

護法堂與執法堂不同,雖同屬天道院門下,但多是外門弟子任職,所以對待像王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也得給幾分薄面。

而林家雖也曾輝煌過,但自從上一任家主死後,現已失去和王家分庭抗禮的資格,最多隻能稱為落魄貴族。

林川在外人看來威風八面,但只有他自已清楚,不過是上一輩留下的餘蔭強撐著體面罷了。

“李恪!”

“在!”一名弟子從中站了起來,朝陸昭拱手道:“師兄有何吩咐?”

陸昭從懷裡掏出自已那枚十執令牌,隨手丟給對方,“持我令牌,去護法堂將林家主兒子提出來吧。”

李恪穩穩接住令牌,恭敬行禮道:“是!”

這時林川才徹底鬆了口氣。

林川舉起酒杯,神色堅決道:“多謝道友相助,以後若是有需要我林家的地方,道友只管開口,在下絕不推辭。”

陸昭擺了擺手笑著道:“林家主言重了。”

這時林川才從懷裡拿出一個翕盒,恭敬地放在桌上。

“道友,這是我林家的一點心意,還望道友收下。”

這個盒子比之前那三千靈石盒子小很多,大概只有一個拳頭大小。

若是放靈石最多不過數十枚。

陸昭眉頭一挑,看來這林川對這個兒子頗為看重啊,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禮的。

陸昭隨手將盒子開啟一角,瞥了一眼裡面的東西,頓時笑意更深。

“林家主有心了。”

兩人客套完,就開始各自寒暄,陸昭也對青州城有了更多的瞭解。

……

城西,護法堂。

兩個身著青衣的護法堂弟子守著大門,看見李恪過來,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執法堂特有的黑裳服飾,連忙雙手抱拳見禮:

“見過師兄。”

執法堂內都是內門弟子,不論修為高低,外門弟子都得稱上一句師兄。

李恪點點頭,手裡拿出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