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還在總堂的時候,他之所以將這幾人特意點出來,就是因為想過他們大機率別有用心。

現在背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五人見此,連忙伸手指著他,大聲道:“他是燕州執法堂總部的一名百執,名叫陸昭,是不久前剛來上任……”

他們將所瞭解到的關於陸昭的資訊一股腦說了出來,只希望眼前這個闢海境高手能放過他們。

“哦!執法堂?”

少年笑意愈發濃郁,用欣賞的眼神打量著陸昭,“總堂百執,怎麼會到這種偏壤之地來?”

這裡一片沙漠地帶,人跡罕至,最近的一座城池都在三百里開外,而且此地離燕州山迢路遠,陸昭幾人出現在這裡明顯有問題。

“我們是來執行執法堂任務的。”

陸昭還未說話,那五名弟子爭先回答道,似乎是害怕自已沒有利用價值被拋棄,努力做出狗腿子的模樣。

“執法堂發現了西北地帶落日谷有一處魔宗分舵,特地派人前來剿滅,此次行動就以他為首。”

其中一人伸手指著陸昭,一臉諂媚道。

等他說完,陸昭這才瞥向跪在地上如一攤死狗般的五人,眼含一絲輕蔑,不屑道:“身為執法堂弟子,卻與這等藏頭露尾之輩混在一起,真是丟盡了你們先人的臉面。”

“哈哈哈!”

少年聽聞陸昭的話後,不怒反笑,“這麼看來,閣下是已經知道我等的身份了?”

“不過是些魔宗餘孽,妄想與天道抗爭的可憐蟲罷了。”

陸昭神色淡淡,自從那掌櫃的施展出那絕技之時,他就已經對這少年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測。

畢竟之前在燕州於家時,無論是於清武還是徐相旬,死前都曾說過,他與魔宗之人為伍必會受其反噬,可當時在場的,便只有明蟬衣與玄月罷了。

如此看來,魔宗許多功法,應該與他所召喚出來的幽冥界和邪靈塔之人所修功法類似,只有如此才能將一切說得通。

“是嗎?”

聽到陸昭對於他們的形容,少年溫和的臉色瞬間變得陰翳,眼裡的瞳孔再次由漆黑轉為深藍,在夜空下泛出幽冷的光澤。

在他瞳孔顏色產生變化的同時,十二根互相交匯連線的木棍也從金黃色轉為一片深藍,流光溢彩,在黑夜中如同一片洶湧澎湃的海域。

變化完成之後,陣法之內的黃沙之中忽然竄起一簇簇藍色焰火,只看上一眼便頭暈目眩,傳來極其強烈的不真實感。

藍色炙焰溫度並不高,但一出現便引得跪在地上那五人不斷哀嚎出聲,明明身上的衣裳和面板都未受到任何傷害,但卻彷彿經歷了莫大的痛苦。

哀嚎聲在焰火將他們包裹之後愈演愈烈,逐漸轉化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如同烈馬嘶鳴,直衝雲霄,在荒無人煙的地界顯得格外滲人。

將已經出了陣法的那幾人嚇得夠嗆,他們很輕易便能從外界,透過淡藍色屏障看到五人掙扎痛苦的表情,此時臉上冷汗涔涔。

還好,還好……

還好他們已經出來了,否則不知道要經歷怎樣的痛苦。

只是讓他們未曾預料到的是,這只不過是剛開而已……

“少爺小心。”

明蟬衣最先有所動作,銀色霜劍挑起一抹圓弧,白光乍現,一條二指粗細的虛空裂縫自陸昭腳下浮現,替他阻隔了這些焰火。

只是隨著少年瞳孔顏色加深,焰火燃燒越來越旺,很快便將整個陣法之內的空間充斥滿一片藍海,讓陸昭避無可避。

陸昭看到這一幕,心下一沉,只希望這所謂的暗淵冥王能將他護下來了。

只是一個嬰兒明顯沒有獨自思考的能力,焰火已經突破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