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師兄號令!”

所有弟子皆手執長劍,拱手執禮。

陸昭眼底色澤晦暗莫測。

剛剛這一舉動,只是為了證明之前自已的猜測,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陸昭看著剩下的四人和躺在地上重傷一時起不來的百執,冷冷一笑。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把戲!

“現在,你們五人隨我一同離開燕州,但凡沒跟上來的,便不用來了。”

撇了一眼口中還在不斷冒出鮮血的百執,陸昭語氣冷漠道:“剩下的一眾弟子,若遇事不決,聽從楊賀命令。”

楊賀正是之前在滅了於家後,主動替他搜尋於家產業的那名弟子。

說完,陸昭便直接轉身離開,從執法堂大門走了出去。

被他點出來的這幾名百執,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

劍閣。

一封書信被送到了閣主案堂之上,燕容淮將其拆開勾起一抹森然的笑容。

終於出發了。

對他而言,收拾陸昭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讓執法堂這一眾弟子全都有去無回。

千名弟子,若是全部葬身在此次行動中,身為執法堂御司必定難辭其咎,到時候宗主怪罪下來,柳輕鴻就算不下詔獄,權利被削也在所難免。

燕容淮手心燃起一抹焰火,書信頃刻間便被吞沒,化為灰燼。

他從書案中間抽出一封白紙,蘸墨書寫了片刻,將其疊好,喚來一名心腹,沉聲道:“將這封信交給那位大人,行事務必隱秘,若遇變故,以特定訊號為訊。”

“是!”

一個頭戴黑帷,身穿一襲黑衣之人單膝跪地,接過信封后,身影轉瞬間便消失在這方空間。

等黑衣人走後,書案後方簾子被掀開,一名容顏傾城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雙肩半露,黑色的紗衣將胸口半遮半掩,將深深的溝壑顯露無疑,她走近書案後方,坐在燕容淮腿上,一隻手環住他的肩膀。

“閣主,等柳輕鴻被趕下御司之位後,不如讓妾身接任執法堂御司一職如何?”

她媚眼如絲,撫摸著燕容淮的臉頰,語氣帶著一絲挑逗意味。

燕容淮神色不變,一隻手扶著女人的後腰,另一隻手勾起女人下巴,眼神裡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

“就憑你,也配染指執法堂御司之位?”

女人臉色微變,撫摸著燕容淮臉頰的手一頓,淺聲道:“閣主這是什麼意思?”

燕容淮目光看向門外,眼底浮現一抹沉思。

半晌後,他才將目光重新對準懷裡的嫵媚女人,輕笑道:“執法堂御司之位,若是這麼容易便能坐上,我還需如此大費周章作甚?”

“宗主之所以創立執法堂,就是發現天道院有些人不在他掌控之中了,所以才打算藉此肅清外勢,他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人的手伸到執法堂之中。”

燕容淮目光如炬,似乎能透過書案前面的牆壁,看向天道院內最核心的地方,隨後嘆了口氣。

“我能安插一個徐相旬成為總堂萬執,這已經耗盡了我劍閣數十年的沉澱,想要御司這個位置,除非宗主他老人家……”

說到這裡,燕容淮堪堪停住,看著女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不屑,將其從懷裡推開,隨後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繼續道:

“對了,卓成被放出來沒有?”

女人被毫無預兆的推開,猛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面對燕容淮的問話,不敢有絲毫怨氣,連忙回覆道:“還沒有,可需要我去將少爺撈出來。”

“不必了!”

燕容淮將衣裳整理好後,便向門外走去,“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