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譚四商定好的,每月他會來落霞谷,顧笙平離開,待得人歸來,譚四再回王都去,照看新開的買賣。

現在的凌紋軒,可是辛三娘與譚四的,顧笙平找上官寧溪討要的,算是個過活的手段罷了。

這個月,譚四提前來了一日,往日這人日子掐算的很準,突然提前,倒讓幾人有些疑惑,尤其是顧笙平。

“譚大哥,你怎麼?”

當著三人的面,譚四這話不好說,只能將顧笙平拉到了一旁,說起了悄悄話“是郭公公,他找來了,讓你早點回去。”

顧笙平懂了,敢情這是陛下的旨意,只是猜不透,是御姐太過想念自己,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讓自己處理。

太陽快要下山了,顧笙平看著谷口,說道:“那我明一早出發,今晚,我與哥哥喝點。”

“如此,甚好。”

好久沒與顧笙平吃酒了,譚四聽得歡喜,話音大了被人聽了去,只見一道寒光飛來,他心下一驚,不用猜也知道,是辛三孃的眸子。

譚四故作淡定,心裡發虛“顧老弟,我是不怕的,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吃酒而已,在這,我又惹不得禍事,不怕不怕。”

荒郊野嶺的,顧笙平就是想出去玩耍,也得有地方去呀。

豪言壯語,說完便被人百般的白眼,顧笙平也不在乎,反正她現在就是一滾刀肉。

能吃到辛三孃的手藝,譚四還是很高興的,這事放到以前,可是不敢想的,他還沒活夠呢。

“賢弟,那屋子裡的人,怎麼還不走?”

那幾人遲遲不動身,顧笙平早就懷疑了。

“大哥,不管他們,要是敢動了歪心思,殺了便是,後面的坑還有好深,又都是地方。”

“行,聽你的。”一杯濁酒入喉,火辣辣的,譚四還是習慣聽顧笙平的。

一夜的把酒言歡,二人喝到了天亮才結束,樓上的三人聽著,心中也各揣心思。

“譚四,她人呢?”

自從有了兩個奶娃娃,每日起床最早的,便是三娘,當然,把顧笙平賴在房間的日子裡除外,三娘有心早起,卻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客棧門口,譚四坐在這裡有好一會了,嘴裡吃著從櫃檯裡拿出來的瓜子,吃著“一早就走了。”

“真是著急,混蛋!”低聲罵了句,辛三娘轉身,去了後院,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顧笙平一路快馬,只需三日的路程,就能趕回王都,雖說每次都很累,馬背上顛的屁股生疼,卻總是樂此不疲。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當初沒想到的,她會這般的喜歡人家。

皇權在握,上官寧溪便沒了自私的權利,選擇她喜歡的一切,她的人,如今都是齊國百姓的,個人的兒女情長已經不重要了。

顧笙平奔波於兩地,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金牌在手,如皇帝親臨,哪個敢攔路,守門的侍衛早就習慣了,這塊牌子每個月都會出現一次,他們不必阻攔,乖乖放行便是。

“公子”見來人是顧笙平,郭公公笑了,稱呼了聲,待得人走近了,才說道:“陛下在御書房,正發脾氣呢,公子來了,真好。”

“裡面是誰?”

“靖王。”

靖王被罵,顧笙平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若非大事,堂堂一名王爺,又豈會這般的悲慘。

她是見識過上官寧溪的皇威,直壓的人喘不過氣。

“公子,你不打算進去了?”

見顧笙平止步,郭公公笑問了句。

“不了,陛下日理萬機,發發火也好,心情也會好一些,我,,,就不摻和進去了。”

隨口一問而已,得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