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拉嬉鬧間,一位帶著皮帽子的小哥拿著白色的大喇叭出現在人群前。

“現在有一場戲需要群演,要去的跟我走。”手裡的喇叭瞬間把他的聲音放大,凌淺還沒來的及捂住耳朵的手被鄭曉靈拉著就跑。

沒跑兩步就停住,“張哥,你看我們怎麼樣?”,鄭曉靈看著那個拿著大喇叭的人說。

“張哥,加我一個。”

“張哥,還有我。”

身後陸續傳來不同的聲音,但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讓張哥選他。

“都靜一靜,這場戲對於演戲人員的要求比較高,你們當中有誰做過五場以上群演的?”張哥拿著大喇叭喊著。

身後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鄭曉靈把手舉過頭頂,伸得直直的。

凌淺的手也被她帶著舉起來,“張哥,我們兩已經在這演了十場戲了,我們可以!”,鄭曉靈興奮地說著。

張哥低頭打量了會,皺眉道:“你確定你們兩演過十場,看著眼生啊?”

凌淺虛心地避開張哥打量的目光,手剛準備放下,“張哥,我們確實演過十場,就是沒演過一場您這邊的戲,您當然看著眼生。”鄭曉靈說著。

凌淺發現張哥的顧慮被張曉靈一句話就給打消了,手立馬又舉高。

張哥在面前舉手的人裡點了幾個人,揮手道:“你們跟我走!”

剛好選中的就有她們。

“曉靈,你不是說你只在這呆過一天嗎,怎麼就演了十場戲了?”凌淺小聲問。

“你傻啊,不騙他怎麼能選中啊。”鄭曉靈說。

“你們兩走快點,別墨跡!”張哥拿著大喇叭衝著她倆喊著,凌淺這才發現她們走在最後,跟前面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兩人快步跟上,跟著張哥上了一輛大巴車。

大巴車上大概十幾個人,只有她倆是女生,其餘都是男的。

車開了差不多兩小時後停下,凌淺下車見到場地和搭起的簡易帳篷。

在劇組吃過午飯後,張哥把眾人喊道一起。

“今天你們要拍的這場戲是上戰場的戲,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扮演八路軍或者日本鬼子,選擇好後休息會兩點鐘來前面的場地集合。”張哥拿著大喇叭吩咐。

鄭曉靈一把抓起旁邊日本大佐的衣服,“淺,我演這個,你演什麼?”

她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凌淺。

凌淺拿起八路軍的衣服,“我演這個吧。”

“那我們可是死對頭了哦!”鄭曉靈拿起旁邊的手槍道具對著凌淺比劃著。

凌淺看著鄭曉靈舉著手機的槍,對著她的額頭,整個人一陣暈眩,整張臉瞬間蒼白,接連往後退步。

她察覺到凌淺的異樣,把手槍收回背後。

在監獄裡的時候,凌淺只要看到警察手裡舉著槍就躲的遠遠的。

記得有一次,監獄裡的人聚眾鬧事,獄警實在沒辦法制止,舉起槍朝天上連開三槍才讓現場安靜下來。

那時候凌淺正好在她身邊,那尖銳的驚叫聲和驚恐的眼神讓當時的鄭曉靈印象深刻。

不過,她從沒問過緣由,畢竟進監獄的犯人,誰沒點過去呢。

“你還好吧,要不這場戲我們不演了?”鄭曉靈撫著她後背勸道。

凌淺扶著額頭,站穩腳步,“沒事,我好緩一會就好。”

還有半小時就到兩點了,凌淺和鄭曉靈跟著大部隊去簡易的試衣間換衣服。

你們倆換好沒?磨磨唧唧,快出來化妝!張哥在簡易的試衣間外不耐煩地扯著嗓子喊。

凌淺和鄭曉靈走了出來,張哥一把拽著凌淺往鏡子前走。

“吳老師,您先幫她化一下,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