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櫟辰昨天去了趟海邊,但沒見到陸雲錦的人影。

沒想到無心插柳,會在工作之餘,收穫意外之喜。

霍櫟辰見著幹練的陸雲錦也是一愣,連與傅景衡接洽的喜悅也衝散了許多。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傅景衡察覺空氣中的微妙,冷冷淡淡問道,“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一張紅本上,同床共枕三年。

雖然只是羅曼蒂克的丁克婚姻,但這三年來,霍櫟辰可以說是陸雲錦最親近的人。

可是這個她曾經視為一切的溫暖源泉,卻背刺她最深。

陸雲錦的臉越來越冷,霍櫟辰赧顏的衝傅景衡笑了笑,“我太太。”

霍櫟辰話音方落,陸雲錦接著補充道,“正在走離婚手續。”

氣氛,登時更加尷尬了。

霍櫟辰哪想到,陸雲錦離開的意外決絕,再相逢,風格煥然一新不說,性情也格外陌生。

以前的陸雲錦溫柔賢淑,說是個捧哏也不為過,在他身邊鼓勵吹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在外人面前駁他面子的事。

霍櫟辰臉上掛不住,兩步近前,捉住了陸雲錦的手,壓低聲音告誡道,“你在胡謅什麼?這些年你除了做飯洗碗還會幹嘛?跟我離了婚,你一個孤兒,想露宿街頭,活活餓死?”

陸雲錦聞言,如同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她抽離了手腕,冷聲回擊,“我是今天才走的?也沒餓死啊?你不會以為,我陸雲錦離開你活不下去吧?”

陸雲錦承認,當初鬼迷心竅,說了些謊話,讓他信以為真,是她的錯。

然而,如果不是曾經的謊言,她又怎麼會知道,傲慢的霍櫟辰根本瞧不起她。

洗碗做飯,什麼都不會。

笑死,他創業的初始資金,順風順水的客戶,難道是大風颳來的?

霍櫟辰怔忪著,多年來,他勸誡陸雲錦在家洗手作羹湯,就是怕她出資太多,插手公司的事,不好管控。

此時,他不得不懷疑,陸雲錦當初沒有傾囊而出,還藏有私產。

狐疑在心頭一閃而過,霍櫟辰打算先談正事,他轉過身擋住陸雲錦,笑面傅景衡,“傅醫生,家裡有點矛盾,讓您看笑話了,您看,咱們裝置的事,您這邊考慮得怎麼樣?”

傅景衡對別人家的糾葛沒興趣,既然這兩人都不是患者,也就不再避諱,從寬大的白大褂裡取出了香菸。

他手很漂亮,骨骼分明,長卻不似女兒家的纖細,兼具力量感和美感。

‘啪嚓’點燃的火苗,將香菸的前端染得猩紅。

他微微低著頭,姿態隨意閒適,“裝置需要經過臨床試驗,你可以先帶樣品過來。”

一聽此話,霍櫟辰喜上眉梢。

這愛爾醫院,他前前後後跑了有三個多月。

本應該找院長溝通,結果院長是個吉祥物,這醫院裡做主的,竟是這位傅景衡。

聽說柳葉刀有過個人轉的腦科專家,手術造詣也是登峰造極,不少患者為了能約到他爭破頭。

可他還沒高興太久,身後女人清麗的聲音直接拆臺,“傅醫生是吧,不知道您有沒有意願跟清和集團合作?”

“哦?”

傅景衡抬眼,難得的,那雙死氣沉沉的眸子有了一絲光亮。

在業內,沒有哪一家醫院能忽視清和,畢竟百年企業,擁有著最前沿的科技和產能。

“清和?你在為清和做事?!”

霍櫟辰面色煞白,陸雲錦的出現,帶給他的震驚一重蓋一重。

他曾經就應聘清和碰壁,他都沒能勝任清和的職位,陸雲錦有什麼能耐。

陸雲錦不置是否,她總不能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