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會走路的衛子俊就學會了攆雞,百福兒表示一點辦法也沒有,會走路的第二天還不自量力要追著他的表哥表姐一起玩兒,惦著腳走的搖搖晃晃,鴨子一樣,跑三步要摔一下,自己努力爬起來繼續跑,得意的很,一路傻笑。

“這才是還沒學會走就已經學會了跑,彩雲,追。”

彩雲更是不得閒了,因為一眨眼你就不知道人跑到哪裡去了,擔心磕著碰著,那是隨時都在追。

百葉根兄弟三個經過昨天晚上的仔細商量後今日重新上崗,百福兒去瞧了一眼,很是有模有樣,那些來賺針線錢的嬸子們朝他們打趣,他們也不惱還樂呵呵的說話,場面很是和諧。

百常富用磚頭壘了灶,擺上了大鍋單獨熬煮那些處理過的甘蔗,整個製糖坊全力運轉,力求儘早將甘蔗全都消化掉。

衙門的人又來了一次,說是要統計一下各村受災的情況,有村裡人急切的問遭了災是不是要減糧稅,衙門的人笑了,“減啥子喲,春耕還沒到,接下來肯定就風調雨順了,這次就算是有驚無險,要是春耕後地裡的莊稼發了芽再來這麼一遭,那才要考慮減一點。”

村裡人樂呵呵的笑了,說其實也遭災了,地裡還有那麼多菜籽,半個月的雨落下來淹死了一些,“要清水煮菜吃咯~”

“你們村就算是好的了,別管怎麼樣吃飽也是能行的,有的村全村都被淹了,現在水退了下了山房子都泡沒了,光禿禿的全是稀泥,都還不曉得村子能不能要。”

衙門的人嘆了氣,“你們村要做好準備,可能要給你們安置一些人來。”

村裡人這下都不幹了,七嘴八舌的說著村子裡本來地就少,也沒地可以開荒了,來了住哪裡種什麼,“安置不下的。”

村子排外是常態,就是來了也要被欺負的,縣衙的人也不和大夥兒多說,主要他說的也不算,到時候要是真的攤派過來,也不是這文昌村說不要就不要的。

等人一走村裡人就議論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們就忙了,春耕的日子到了。

在衛子俊已經能拿著棍子追地瓜的時候衛雲旗回來了,人瘦了一大圈,手裡全是傷口,“這是怎麼了?”

“沒事,一些小傷。”

衛雲旗覺得沒什麼說道的,但他的護衛多了嘴,“將軍,這可不是小傷,夫人您都不知道,將軍救人的人時候被洪水給捲走了,嚇死我們了,我們都以為將軍凶多吉少,找了許久才在下游的草窩子裡找到將軍,將軍是抓住了一棵百年老樹的根才倖免於難。”

百福兒倒吸一口涼氣,問他手臂受傷沒有,衛雲旗搖頭說沒,話音剛落一拳頭就揍了過去,“這麼大的事還輕描淡寫,顯示自己深藏功與名?”

“家裡人要是不知道以為你好端端讓你幹活下苦力,你也忍著一聲不吭?”

“怎麼這麼重的面子包袱。”

“還不進來脫了衣服我檢查一下。”

衛雲旗沒好氣的瞪了多嘴的護衛一眼,護衛笑嘻嘻的逃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看到不可一世的將軍捱揍,被瞪一眼也值啦。

百福兒吩咐了人去燒水讓衛雲旗洗澡,進門後腳一勾關了門,在她逼迫的眼神下衛雲旗老老實實的脫了衣裳,上半身都還好,那大腿上就有一條疤,還沒掉痂,小腿更是個花泥鰍一樣,百福兒眉頭緊蹙,完全能想象被洪水捲走又遇到亂石頭草根的情景,見他還穿著褲衩子,那嘴剛動了一下衛雲旗還羞紅了老臉,“那個,能不能留到晚上被窩裡面看?”

他也是要面子的啊。

百福兒幽幽的看著他,“重要的地方還好吧?”

衛雲旗的老臉更紅了,嗯了一聲挪到床沿坐下後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小媳婦一樣,本來以為接下來又要遭受暴力,結果卻是聽到了抽泣聲,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