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溫綸知道自已失態後,一句話沒說便匆匆離開。而賀朗政則是一臉淡然地抱著季今瑤離開,他大度到嘉嬪隨後氣得在屋裡摔了好幾個瓷瓶……

上馬車後,季今瑤坐都坐不住,賀朗政只好繼續抱著她。

“嘿!你小子不仗義,喝酒還不叫我!這也沒喝多久啊,她就醉成這樣?”

老沈喝了口自已酒葫蘆裡的酒,咂吧了一下嘴。

“我這可算對你仁至義盡了,為了貴妃診斷,這口早酒我是一直等到了現在才喝啊!”

賀朗政知道,他說的早酒,就是早上醒來的第一口酒。

“神醫,我可是滴酒未沾,她這是跟別人喝的。她這身體,是不是不能喝酒?”

他拿起季今瑤的一隻手,給老沈號脈。

老沈點了點頭:“這丫頭體質羸弱,雖然用那固本培元的方子有一段時間了,但效果還不是很明顯。以後這酒啊,還是讓她少喝。”

賀朗政低眸沉思,隨後看著她開口。

“她只要不是死在我母妃前面就行。”

這話題老沈沒辦法聊下去,只好在旁邊自喝自的悶酒。

“對了,屋裡躺著的那丫頭……”

賀朗政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這話,不要當著她的面說。

老沈瞭然於胸,便不再吭聲。

“照顧好王妃,我今晚去別苑那邊休息。”

賀朗政把人放在床上,交代一聲碧雲後,自已就離開了。

進了別苑後,老沈朝他招了招手。

“獨邀明月太寂寞,還好我等來你了啊!我上次不跟你說了嗎,不用泡那麼久的,頂多就是一個時辰。戌子(晚上七點到凌晨一點)之間,都是可以的。”

老沈可是看著他非要急哄哄地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帶著她去藥沁。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又要來這裡守著公孫小姐。

“我知道,這不是早些做完,早些了當嗎。惜靈怎麼樣,醒了嗎?”

賀朗政跟他碰杯後,仰頭喝完了一杯酒,拿起酒杯給兩個人斟酒。

“情況不妙,要不,我們就去找那個邪修看看如何?既然他能預測到公孫小姐的這次災難,又未必不知這毒藥的解法啊!”

老沈從醫多年,遊遍大江南北,見識也算是頗多。但公孫中的毒,不是大婚當日行刺短匕上的毒,而是日積月累積攢下來的毒。

三個月前,賀朗政例行巡視,在窄巷子裡遇到一位紅袍道士。道士告知賀朗政,他若不娶公孫惜靈過門,那這位當今第一才女,就要爆發一場可怕的疾病。

不是普通的疾病,將會是一場禍亂人間的瘟疫。

“笑話!本王又不會醫術,娶她回家,該爆發的瘟疫依舊擋不住。”

“不,殿下,到時候自會有解法。貧道在窄巷恭候殿下大駕!”

後面的事情太過詭異:皇上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一心要把公孫惜靈指給他。而公孫家也時不時地傳來有僕人暴斃的秘聞……

賀朗政不信妖邪之道,但奈何母妃去反抗皇上時,還被皇上斥責了一頓。別無他法,他只得答應迎娶公孫惜靈。

可自從公孫惜靈被行刺後,她就在沒有醒過來。公孫府也像是丟出了個大麻煩,再也不過問女兒的事宜。

伺候公孫惜靈的侍女,當天就渾身起紅疹,高燒不退。

他無法只能召府裡的暗衛守住別苑,除了他和老神醫,不許任何人入內。

上次季今瑤闖進來,讓他跟著提心吊膽。

但看她現在能吃能喝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

“呵,你說的也是。我也是時候去請教一下高人,這個麻煩要如何解決了。”

不管是裝神弄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