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老闆沒有教過你嗎?”

sorry啊,她也不想咄咄逼人。

但是眼下真不知該找什麼藉口了,啊喂!

俗話說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季今瑤跟賀朗政對上眼神後,她妥協了,先收斂一點點吧。

賀朗政揮了下手,韻秀屈膝行過禮後便去旁廳,撫琴彈奏了。

季今瑤悻悻地坐到自已位置上,遠離賀朗政的每一步,都走的煎熬但如釋重負。

左邊的男僕也一改剛剛親暱,只上手給她斟了杯酒。像他們這種看人顏色為營生的人,怎會看不出屋裡最不能惹的是誰。

她皺著眉一飲而盡那杯酒,舉著酒杯讓他再添時,賀朗政盯著他們開口:

“你自已的身體幾斤幾兩,應該不需要我多叮囑。你們陪吃,不許再給她斟酒了。”

他端著酒杯的手,指了指她身邊的四個人,他們怎敢不從命。

賀朗政本不準備干涉她,隨她怎麼行事的。甚至她喝醉了,更有助於他們接下來的尋訪。

可再轉念一想,萬一喝壞了身子,他這麼久以來的辛苦不全就白費了?

昨天已經醉了一個晚上,今晚真不能讓她再醉了。

季今瑤想要說什麼,但老沈衝她擺了擺手。

她幹嘛非要上趕著跟王爺對著幹呢?

不過老沈想錯了她,她只是準備就坡下驢的。待會兒可是有正事兒要辦,她要時刻保持清醒守護韻秀的,還真不能喝多了。

雖然過程錯誤,但答案正確。她也就懶得計較了。

賀朗政邊小酌邊聽那悠揚的琴聲,邊輕輕用手指敲擊桌子,彷彿在計算著什麼。

三曲曲畢,韻秀抬眼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起身走了過來。

季今瑤時刻緊繃的精神,終於發現了這些異象。她不時跟左右兩邊的人說著話,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偷聽對面的動靜。

“公子所來為何?”

韻秀站定在賀朗政身邊,而原本負責斟酒的兩位小姐,也識趣地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那紅衣道人只說讓我來此等候,這便是我來的緣由。”

賀朗政和老七中間本就隔了一個座位,韻秀很自然地坐在了那裡,笑著端詳桌邊的每一個人。

她看的季今瑤不舒服,那眼神,彷彿有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只是有個規矩,不管誰來了,我都要先敬每個人三杯酒。酒過三巡,我自然帶各位去見那道人。”

賀朗政早就派人查抄過那小巷,奈何早已人去樓空。

前夜暗衛從巷子裡搜到一封信,信中指明瞭找那位道士的方法。因此,賀朗政才決定前來赴約。

季今瑤憑藉多年看小說的經歷斷定,一般這種稀奇古怪的要求,背後都藏著陰謀。

因此,她可不準備喝那三杯酒。

“公子,請吧!”韻秀拿起侍女端起的酒杯,先給老七斟上了酒。

現在看來,下一個不就是自已了嗎?

季今瑤不得不祭出酒桌終極奧義——尿遁。

“那什麼你們先喝著,我去方便一下啊!”她說完就準備起身開溜,卻被韻秀叫住了。

“小姐是韻秀在這裡見過最有魄力的人,畢竟,在這裡左擁右抱的男人很多,但像小姐這樣左右逢源的卻聞所未聞。您一定不會拒絕韻秀向您敬的三杯酒吧?”

韻秀朝她舉杯挑眉,她眉間的一抹紅花被眉頭輕動,襯得栩栩如生。

季今瑤朝她笑了笑,如此攝人心魄的美人,誰忍心拒絕她呢?

“我當然不會,我只是剛剛喝多了,你們先喝我待會兒馬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