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石那衣著凌亂大汗淋漓的模樣相比,方飛英卻平靜得像鏡子一般,甚至連頭髮都沒亂!

聽到金石這麼一說,方飛英微微眯起眼眸,瞥了眼身邊,旋即冷冷道:“行,那我就滿足你。”

話音一落,方飛英龍軀微動,用腳尖挑來一根長長的木棍,扔至空中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影已然掠了過去。

縱身一躍,便見他操持著這根木棍衝向金石。

抬頭一望,猶如見到了蛟龍出海一般,激得金石連連後退。

可方飛英的動作實在是太過突然,金石猝不及防,還是沒能逃出方飛英的攻擊範圍。

見此情形,金石只好舉起長刀應戰,“砰”的一下,木棍和長刀碰到一起,發出刺耳欲聾的響聲。

雙方武器碰撞到一起的這一瞬間,方飛英和金石更是四目相對。

霎時間,金石感覺彷彿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壓過來。

平靜的空氣只停留了半個呼吸工夫,便見方飛英迅速揮舞手中木棍,攻勢一下子變得迅猛無比。

令他震驚不已的是,方飛英的出招速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一倍不止。

平平無奇的木棍在他手裡似乎變成了一座高射炮一般,攻勢似槍林彈雨般滾滾襲來。

僅十個回

合都不到,金石便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又是一記迅猛的下落攻擊過後,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握住長刀用力插進地面,才勉強支撐住身體。

“哇嗚!”

倏地,一口殷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將面前的黃沙染成一種怪異的顏色。

這個時候,方飛英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他:“不愧是高麗人,劍道功夫還是有兩把刷子。”

聽到方飛英的這番話後,金石不禁愣了愣,疑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高麗人?”

聞言,方飛英本想道出實情,之前早就調查過金石。

但他一轉心思,撒了個謊,淡淡地說道:“當然是你的寶貝兒子告訴我的。”

“什什麼?!我兒子?昌秀還是昌敏?”

金石一時間激動不已,一臉咳嗽了好幾下。

聽聞後,方飛英挑了挑劍眉,回答道:“金昌秀。”

金石垂下目光想了想,忙不迭追問道:“那他人呢?”

方飛英冷冷一笑,抬聲說道:“死了,被我斬於馬下暴斃而亡,還有金昌敏也是。”

什麼?!死了?都死了?

金石震驚不已,但很快反應過來,質疑起方飛

英來:“你你騙人,我不信!”

方飛英面無表情地拿出兩張照片,悠悠地甩到金石面前,回應道:“好好看看吧,騙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麼?”

見狀,金石顫巍巍地拿起照片,定睛看了看。

當看見兒子金昌秀的屍體照片,以及金昌敏昏迷不醒的照片時,他的心臟登時驟停。

原來原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噗!”

深深的絕望化為無限悲痛,悲極攻心之下,金石吐出一攤比剛剛濃得多的鮮血,雙目圓瞪,整個人向前倒在地上,就這麼地死了。

如果兩個兒子並非死在方飛英手裡,他都不會如此悲傷,可一想到方飛英和他的黑旗軍所代表的意義,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死在白旗軍的死對頭手裡,是一種巨大的恥辱!

而這種恥辱居然降臨在他們金家頭上,那就只有死才能解脫了!

看到這一幕,方飛英緩緩走到金石跟前,將那兩張照片拿了起來,隨即掰開金石的手指,把照片塞到他手裡。

望著金石那已經凝固的絕望的表情,他心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