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的喪屍,在一種莫名力量的驅使下,逐漸讓出了一條狹窄而又陰森的通道來。
它們那腐爛的身軀相互擠壓著、推搡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僵硬,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力量。
喪屍們空洞的眼神中毫無情感,只是偶爾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怨咒,又像是在表達著自已對這被迫讓道行為的不滿,令人毛骨悚然。
那輛堅固無比的裝甲車,在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中開始啟動,巨大的車輪緩緩轉動,碾壓過地面上的雜物,向著喪屍群讓出的通道駛去。
它就像一頭無畏的鋼鐵巨獸,帶頭向著那充滿死亡氣息的屍群穿越而去,車身上反射出的寒光,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眼。
劉波坐在桶車內,目光冷靜而犀利地估算著喪屍群的數量。他的視線緊緊盯著一塊人行道磚,仔細觀察著那不大的面積上大概能站立多少喪屍,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更遠處,判斷屍群的縱深。
經他估算,屍群的縱深大概有 70 米左右,那層層疊疊的喪屍如同黑色的巨浪,橫向更是覆蓋了大概 30 米左右的範圍。
再綜合考慮喪屍肥瘦不同的體型、以及道路上雜亂無章的障礙物,他心裡大致有了數,這裡大概聚集了萬把個喪屍。
他不禁感嘆,果然人上一萬無邊無沿啊,更何況眼前是這黑濛濛一片的屍群,那視覺衝擊力就像是一股黑色的風暴,向人的心靈席捲而來,絕對是極為厲害的,讓普通人感受到一種深深的震撼和恐懼。
司夜靜靜地坐在一旁,低著頭,嘴角卻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似乎已經猜出了劉波正在心算什麼。
“想知道老孃的控屍能力?有意思。” 她輕聲呢喃著,那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和驕傲。
說著,她順勢抬起腳,重重地踩在項雨霏的背上,並且狠狠用了用力,彷彿在透過這種方式來發洩自已內心某種莫名的情緒,又像是在向項雨霏展示自已的權威。
趴在車裡的項雨霏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踩得狼狽不堪,整個人猛地塌下腰去。
她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心裡不停地默唸著 “草泥馬”,不過在她感覺,後座這個女人的壓迫力比劉波更甚一籌,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冰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只能準備在自已的末世回憶錄裡把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隨著押隊的那輛半履帶車緩緩駛出喪屍群,履帶碾壓過地面發出的嘎吱聲在這死寂般的氛圍中格外清晰。
那些喪屍們像是一群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晃晃悠悠地跟隨著車隊離去的方向,它們那腐爛不堪的軀體互相碰撞、推搡著,每一步前行都顯得極為笨拙,卻又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執著,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朝著車隊的方向湧動。
劉波坐在車內,微微扭頭看向司夜。只見她那黑色的頭罩壓得低低的,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小巧而挺直的鼻樑和微微抿起的嘴唇,讓人無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再看項雨霏,她已經被司夜踩得狼狽至極,臉幾乎都要貼到地面了,距離自已之前吐出的嘔吐物僅有不到 2 厘米的距離。
那嘔吐物散發著刺鼻的酸臭味,項雨霏的臉上滿是痛苦和屈辱,卻又敢怒不敢言。
“活該,誰叫你自已不提前清理乾淨!”劉波忍不住樂了,嘴角咧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他覺得司夜懲罰人的方式特別有意思,這種獨特的手段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場滑稽的鬧劇,而他則是坐在最佳觀眾席上的看客。
裝甲車加大馬力,繞過巨大的轉盤,引領著車隊朝著魯家灣方向疾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