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初是因為明玉與若曦爭執落水時朝輕的恰巧出現才使得胤礽關注,後來則是因為馬爾泰·若曦與先前不同的行為和那驚世駭俗的思想越發的讓胤礽生疑。
他自已是,朝輕也是,再多一個異世來客也不算什麼意外;雖然胤礽對這位來客的來處有些興趣,但多年圈禁之下他已經學會了抓住當前最緊要的那根稻草。
他的精神狀態早就出了問題,大清、生命、親緣……重要又不關鍵;相較於為了不甘而抓住這個套著相似外殼的大清,他心中更多的是為了他想要創造的未來,一個能讓朝輕願意不戴遮掩地同他走在一處的未來。
“你……怎麼了?”
朝輕看著那吵吵鬧鬧的兩人鬧掰後各自離去,心裡默默壓了個選秀前這兩人必和好的賭注後才注意到身旁的人一直未曾說話。
“只是在想……”
胤礽拉著人到了一處陰影下,隱秘到即使朝輕披著層白色大氅也難以被人注意:“朝朝,我何時會成為你口中的必然。”
想要分享喜悅時的那個必然會被選擇的人;
想要傾訴苦痛時的那個必然會被選擇的人;
想要共度餘生時的那個必然會被選擇的人;……
想要當朝朝看到他出現時,不會說果然二字,因為他已經成為朝朝生活中必不可缺的那一部分。
“殿下,我們如今這樣已經足夠了。”朝輕摸了下臉上的面具:“這裡連影子都看不到,我才敢喚您一聲殿下。”
“殿下,即便我們的命運已然錯亂到一處,但我想活著,所以必然不能用到白日裡……唔!”
即便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過,但這幾月來朝輕的確未與胤礽再親密接觸過,今日的牽手已經算得上這段時間來最親近的行為了。
當呼吸被掠奪,視線被剝奪,其餘四感無限放大時,朝輕才想到這人那層尊貴溫潤皮囊下的帶著瘋狂的放肆和一絲喜悅?
瘋子!真是瘋子!
她怎麼就忘了這人是被圈禁至死的,怎麼會如這段時間來表現的一般無害溫和,是她被假象矇蔽了……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胤礽依舊能準確無誤地尋到心上人的那一抹朱唇,因為刻進心底的印跡動一動都是都是鮮血淋漓,想要挖走那邊只能一塊毀滅。
“朝朝。”
此時這人再念出來她的小字時帶了幾分纏綿滋味和滿足的喜悅,逼得朝輕越發努力地大口呼吸著帶著寒意的空氣,好給自已過燙的臉蛋降降溫:“你瘋了……”
“是啊。朝朝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胤礽輕順著懷裡人的長髮,低笑道:“朝朝都敢跟著瘋子單獨出來,怎麼就沒想到會被瘋子欺負,嗯?”
懷裡的溫香軟玉一僵,小聲吼道:“這是在外面!”
心情大好的胤礽任憑懷裡人狡辯,即便朝朝說的話看似是無可奈何,可是這次的境況不同於那次袒露身份,朝朝若是對他無一絲真情,絕對會選擇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模糊過去。
朝朝有這個本事的,他知道。
說出實話雖然會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剖的骨肉分明,但也總算讓他窺得了心上人的真心一角。
“朝朝,未來終有一日,我會等到你簽下名字的婚書。”胤礽眼中的瘋狂與堅定讓朝輕想要先拉開兩人的距離再好好說話,但是她面對的是清醒的瘋子啊:“我…我該回去了。”
後頸上又被人輕輕咬了一口:“嗯,送你去休息。直郡王府中的那幾個人你該用就用,要是同我客氣的話……朝朝覺得瘋子會怎麼做?”
朝輕被激的也衝動地咬了身前的人一口,因為環境黑暗,也不知道咬在了哪裡:“殿下不如去問太醫來的更快!我雖不是多有本事的人,但自保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