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都是威士忌的味道，這麼多年，對她的感覺依舊如此誠實，只要看著她秋水一般的眼睛，他就繳械投降，除她以外，再無他人。
不知不覺兩人已錯過了晚班地鐵，胡勁打了輛車送她回家，兩人坐在汽車後排，藉著揹包的遮掩，芊芊柔荑被緊緊抓住，時而摩挲，時而揉捏，臉上卻是一本正經，毫無波瀾，他下頜線清晰分明，本來看著窗外，英俊的臉上還帶著冷意，逐漸被外面的燈火融化。
前排的司機看兩人明明是年輕情侶，怎麼看起來又冷冰冰的，沒有互動，還聞到些微酒氣，擔心女孩子是不是喝醉了被帶走的，頻頻從後視鏡窺視兩人，直到林玉說了一句，“師傅，前面右轉送我到西門。”聽上去理性冷靜，只是嗓音喑啞，應該是沒喝醉，他放下心來，聽從乘客的吩咐向右轉彎。
胡勁跟著她一起下車，那隻棕色的揹包還在他肩上，他看起來是打定主意要送林玉到家門口的意思，林玉就只能陪他再走一段路。
夜已深，小區裡除了空調外機轟隆隆的聲響，就只有池塘邊的蟬鳴和蛙聲，林玉說話的聲音也跟著黑夜的頻率調低了，“謝謝你送我回家，你等會兒還要再打車回去，辛苦了。”她在離舅舅家兩三棟的地方停下來，已經是送客的意思。
胡勁在黑夜中努力辨認是幾棟，“你住幾樓？”
林玉素手一指，“我住那裡，我舅舅家的客房，二樓就是。”
胡勁把揹包遞給她，“你上去吧，我看著你房間亮燈了再走。”
林玉接了包，向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問他，“如果單位裡突然通知要做酒精測試，你怎麼辦？”
“為了你受處分，甘之如飴。快上去吧。”胡勁眼神纏綿，嘴裡說著讓她上去，眼裡卻全是挽留。
林玉看著不遠處房子裡亮的燈火，還是抬腳回去了，“再見，回去注意安全。”
胡勁看著她房間的燈亮起就走了，畢竟明天還是工作日，他沒打車，路邊掃了輛小黃車，慢慢騎回宿舍，今晚月色很美，風也很溫柔，騎車時候拂面吹來的風好像回到貴州的那個夏天，他不禁想，世界上真的有反方向的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