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背景很容易查,簡紅紗想了半天,覺得也只能半真半假的說,

“我小時候父母還沒分開的那段時間,他們總是不停地吵架,有時候還會動手,我害怕就跑去鄰居家待著,鄰居叔叔是木匠,他沒有孩子,只有收養了一個男孩當徒弟,”

簡紅紗望著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真的沉浸在回憶裡,“我那時還小,五六歲吧,他比我大八歲,說起來他也是個孩子,叔叔出門做事,就把他留在家裡做雕刻,他手很靈活,小兔子小貓都雕刻的活靈活現,”

“我很喜歡,多可愛啊,我問他要,他怎麼都不肯,我就求他教我,纏著他喊他師父,”說道這裡,簡紅紗不由得笑了,彷彿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就是自已一樣,

“他被我磨得實在是沒辦法了,扔給我刻刀讓我自已做,你知道我笨手笨腳的,別說小兔子了,蘿蔔都刻不出來,而且還經常會弄傷自已,”

“後來,我的父母又開始爭奪我的撫養權,其實我明白他們都不是真的要我。他們心情好的時候會哄我,吵架的時候會拿我出氣,我就哭著跑去找師父,師父會拿自已做的小動物哄我。”

“再後來,鄰居叔叔要去別的城市幹活了,師父也要跟著一起走。我當時特別傷心,他走了沒有人再保護我了,我求他不要走,再回頭看看我,可是他也只是個孩子啊。”

簡紅紗擦掉眼淚,彷彿又看到師父最後一次站在漆黑又散發著惡臭的牢獄裡看她,師父站在牢籠外面,手裡提著的燈籠是他們一起畫的,上面畫著一隻大,一隻小,兩隻兔子。

簡紅紗當時瘦得不成樣子,身上穿著的白衣破爛汙\\穢,她的雙手滿是被折磨後的汙血,手上的指甲已經被拔掉,傷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腳上是幾十斤重的鐐銬,嵌進她的骨和肉裡,她顧不上手指鑽心的痛,顫\\抖著用衣服蓋住自已的腿。

師父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望進她的眼裡都是心疼還有失望,他們隔著牢籠對視了很久,直到師父轉身離開,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簡紅紗在心裡一遍遍喊著“師父別走,別丟下我。”

可惜她那時候已經被人灌了啞藥,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簡紅紗閉上眼睛,彷彿還能感覺到刺骨的冷往她骨頭裡鑽。

她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繼續對葉寒滄說:“師父走了之後,我也跟著父親離開了那裡,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葉寒滄也沒想到背後是這樣的故事,他的有些後悔提到這個話題,

“你沒想去找過他嗎?”

簡紅紗搖了搖頭,“沒有,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原主小時候真的有一個保護過她的大哥哥,他們家也是做木匠的。

只不過那個大哥哥從來不需要做木匠活,他的成績很好,他的養父一直用心培養他讀書。

後來鄰居一家搬去了別的城市,原主再也沒見過他了。

簡紅紗輕輕嘆了口氣,微微側頭,不解的問葉寒滄:“你為什麼提到他?”

葉寒滄眼神有些躲閃:“你剛剛睡前喊師父來著,我......”

“你什麼,你吃醋啦?”簡紅紗驚訝道。

“一點點.....”

簡紅紗笑了笑,踮腳尖,摸了摸他髮質柔軟的栗色頭髮,柔軟的觸感像摸一隻溫順的大狗狗。

“你心裡有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已瞎想,”簡紅紗放下手,認真的看著他,“兩人想長久的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坦誠。”

葉寒滄拉近她,壞笑:“那我坦誠,我想做了。”

“那倒也不必這麼坦誠......”簡紅紗無語。

剛剛想到以前的事情,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