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血淋淋的經驗告訴南慈,對男人要掌控主動權。

極限拉扯,欲拒還迎,而不是隨時待命,自個上趕子撲上去。

先做好自已,自有時間嘉許,春風得意。

所以,對宇文辭的看電影邀請,南慈並未說死,而以導師工作為由搪塞了下來。

這一套操作,行雲流水,落在宇文水兒眼中,只有一個字:茶。

原來你是這樣的南慈,太茶了,玩得好一手心機。

掛了電話,南慈回了一個犀利且清醒的眼神給宇文水兒。

“不是所有人都像宇文小姐你,出生在羅馬,你的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很多人終其一生都要靠自已的奮鬥,為了一點小確幸。所以我要學習,要努力工作,去抓緊我的小確幸,請宇文小姐不要擋我的路。”

“有一句話你品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惹急了,我本就是……沒什麼可失去的。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這話就說得相當有水平了。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軟硬兼施。

且,南慈有意給宇文水兒一種錯覺,以為憑努力就能改變命運。宇文水兒是食物鏈頂端的人,她太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了。既然南慈這麼天真,她樂見其成。

“南慈,記住你自已的話,別想著高攀我舅舅。豪門的殘酷,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宇文水兒的。

看到來電顯示後,小太妹肉肉的臉上,顯而易見的笑意。她朝著賀曉和王夢涵揮揮手,那意思是衛生間開開,而她走了出來,開口第一句,“阿宴,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阿宴?

南慈的大腦開始飛快旋轉。

她磨磨蹭蹭離開衛生間,實則想聽更多細節。

“你的慶生會,當然是地點任你選啊,又不差錢的。”

南慈想起來了。

男人叫馮宴,是一個鳳凰男。臉生得不錯,有點像宇文水兒的愛而不得。

哦,對了,前世宇文水兒為了給馮宴過生日,還把南慈叫了過去,結果當著馮宴的面,將一瓶紅酒倒在了南慈頭上,只因馮宴曾誇過一句,“南慈長得很漂亮”。

馮宴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他背地裡追求南慈,並聲稱對宇文水兒毫無感情。

這麼做,只不過當宇文水兒為冤大頭、搖錢樹罷了。

等他錢攢夠了,就會帶南慈遠走高飛。

南慈那時滿心滿眼只有宇文辭,對馮宴的小人行徑,自然沒什麼好感。她還試圖去提醒宇文水兒,結果可想而知,又遭到一通羞辱。

現在想來,馮宴的生日可不是要到了嗎?

重來一世,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

宇文水兒的報復,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南慈很快被叫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校紀律主任和她的導師都在。

大四時,大學生籌備論文,導師主要是指導論文方向的。

空間裡氣氛很壓抑,南慈可以感受到,每個老師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坨烏雲,彷彿隨時要經歷一場狂風暴雨。

宇文水兒果然很看重她,給了這麼大的陣仗和排場。

這也讓她進一步見識到了,宇文家的勢力。連學校這樣的淨土,也被汙染地烏煙瘴氣。

“看看你幹得好事,現在學校論壇,風風雨雨都是你。”教導主任李登林,在凝視了南慈十秒後,甩過來一沓檔案。

“江城大學是全國TOP5大學,多少學子夢寐以求在這裡求學。可可可……你倒好,心思不放在學業上,痴心妄想走捷徑、攀豪門,是真想著有一天,坐在豪車後座裡哭嗎?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