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前,亞歷山大大帝巡遊中,遇見了正躺著曬太陽的窮哲學家第歐根尼。

這位世界之王上前說:“我是亞歷山大大帝。”

哲學家依然躺著,也自報家門:“我是狗兒第歐根尼。”

因為經常寄身於木桶裡,市民都稱呼窮哲學家為狗兒。

亞歷山大聽了,肅然起敬:“我有什麼可以為先生效勞嗎?”

第歐根尼回答,“有的,就是不要擋住我的陽光。”

人們津津樂道這個故事,意思是不要被名利頭銜所累,不要帶著傲慢和偏見,讓功利遮住生命,你我骨子裡平等。

可惜,宇文水兒不懂。

她還停留在對南慈的憤怒裡,睫毛輕顫,胸口起伏。

“別扯什麼陽光不陽光的?陽光算毛線!”

南慈搖了搖頭,果然,不在一個層次,無法對話。

“南慈,是我低估了你。為了報復我,你竟然不惜用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在馮宴的酒裡下藥,害得他出盡洋相。你現在滿意了嗎?”宇文水兒氣呼呼地問。

南慈凝眉,她一直以為前世是宇文水兒和馮宴合謀對付她,聽宇文水兒這麼說,難道是馮宴一個人的主張?

“宇文水兒,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有證據嗎?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場地是你定的,服務人員是你安排的,五星級酒店現場有監控,出了問題找我甩鍋,你甩得著嗎?”

宇文水兒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她太惱火了。

馮宴痛訴都是南慈惹的禍,她心裡對南慈有成見,就不顧一切來興師問罪。可南慈的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了。

南慈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猶自說道:“只有你會把馮宴當個寶。他不如你舅舅帥氣,不如你舅舅多金,不如你舅舅人品端方,不如你舅舅溫柔慷慨。一個對我來說一無是處的人,我至於對他做那些事嗎?”

宇文水兒眨眨眼,嘴巴張著望了闔。

她叉著腰,趾高氣昂。

“啊,你終於肯承認,肖想我舅舅了,算你有點子眼光!”

南慈:“……”

怎麼有種地主家的傻兒子既視感?哦不,是地主家的傻姑娘。

南慈敲敲自已的太陽穴,“宇文大小姐,有一句話你我不妨共勉。戀愛腦是女人最大的毒藥。你圍著他轉,沒讀好書,沒謀到愛,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當你在這和我emo的時候,他已經用認識你的方式認識別人了。何苦呢?好馬不吃回頭草,遲到的深情比草賤!”

說了這麼多,好渴。

她為什麼要和小太妹說這些?

南慈繞過宇文水兒,準備回寢室。

卻聽得宇文水兒喊道:“你說戀愛腦是毒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和我舅舅沒有結果的,我舅舅喜歡別人。”

南慈被逗笑了。

“我們當然不一樣,廉價的愛情我不配,庸俗的金錢我最愛。”

宇文水兒瞬間真相了。

她就知道,南慈只是圖她舅舅的錢。不行,她要去告訴舅舅。

南慈可不怕她打小報告。

誠實的慾望勝過虛偽的掩飾。況且宇文水兒在宇文辭那的信用,已經是零了。

在南慈消失後,馮宴來到了操場,抱住了宇文水兒的胳膊,膝蓋將跪不跪。

“水兒,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我保證以後,只愛你一個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美好時光呢。”

宇文水兒狠狠甩開了他。

她這一身肥肉,終於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滾!好馬不吃回頭草,遲到的深情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