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公館地下車庫,呂彬彬回頭,“南姐,加個微信,回頭我們宇文總有什麼事,少不得我聯絡你。”

這個說辭很舒服,宇文辭默許了。

南慈掃了碼,好了,又多了個深度意向客戶。呂彬彬作為宇文辭的大內第一總管,妥妥的年薪千萬。

呂彬彬把車開走了,南慈看著宇文辭,那意思,“老闆,開車送我回校唄。”

宇文辭勾了下唇角,“剛剛你好像說,有個試體驗。明天早上的營養餐,拜託南小姐了。哦,我七點半出發,所以請南小姐七點之前準備好,OK?”

南慈蕪湖。

南慈磨牙。

這分明是想她留宿,還說得冠冕堂皇。

不然,明天南慈得幾點過來給做飯啊?

宇文辭猜到了她的心思,心情更加明朗,“怎麼?怕我吃了你?”

女人跟男人回家,通常意味著一種默許,一種關係的水到渠成。

而南慈不想和他發生合作以外的任何關係。

“那,麻煩宇文總幫我收拾一間客房。”

主人,是不會睡客房的。

就這,還是南慈看在錢的份上,也看在滿袋子中藥的份上。

宇文辭說好。

上了樓,宇文辭裝模作樣收拾房間,南慈已經端了一碗熱好的濃濃的藥,送了過來。

“宇文總,該吃藥了。”

宇文辭一個激靈。

看著她狡黠的狐狸眼,怎麼產生了“大郎,該喝藥了”的即視感。

宇文辭輕輕推開碗,“是藥三分毒,以後還是食補吧,我信得過你。”

狐狸眼中水波流轉,南慈笑得人畜無害。

“宇文總,還記得我在醫院裡說的話嗎?要遵醫囑。藥要吃,食要補,缺一不可。”

宇文辭是皺著眉頭,捏著鼻子把藥灌下去的。

說來也奇怪,沒認識南慈之前,他每次喝藥都很麻木,現在只覺得苦。

“來顆巧克力。”

南慈伸出拳頭,攤開,瑩白的手心躺著一顆話梅。

“巧克力吃多了不好,又是大晚上的。喏,這個。”

前世,宇文辭吃藥必含一顆話梅,酸酸甜甜的,爽利。

宇文辭眸色深深,剝開含下。

吃完,宇文辭想拉著南慈說會話,南慈直接回房了。

還把門反鎖了。

宇文辭:“……”

嘖嘖,防誰呢?

*

602宿舍。

“夜不歸寢?這個南慈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金主。”王夢涵咬一口大雞腿,嘴裡鼓鼓囊囊地說。

“你別瞎說了,無憑無證的。”賀曉眉頭鎖著,隱隱有擔心。

先前,蘇彧打來了寢室公用電話,問南慈有沒有歸來。賀曉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瞥了眼隔壁床的宇文水兒。

幾乎不住寢室的宇文水兒,也不知抽什麼瘋,今天居然住宿。

這不是活活給人送把柄嗎?

“水兒,快給你舅舅打個電話,告訴她南慈夜不歸寢。”王夢涵幸災樂禍,這下又有好戲看咯。

宇文水兒沒說話,但拿起了手機。

對,必須告訴舅舅,讓他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恰在這時,賀曉手機收到一條訊息,是南慈發來的。賀曉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宇文水兒也收到了宇文辭的微信。

反正孤枕難眠,閒著也是閒著,宇文辭豎起耳朵,聆聽牆那邊的動靜。奈何豪宅的隔音,設計地太好了。

扒牆角不成,他回覆外甥女洩火:“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