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才情完全可以入院做院首,老夫願追隨太傅潛心做學問。”

離大譜了,背背詩書還行,做院首你開玩笑呢,我連官都不想做,天天面對你們一幫書呆子,我不得少活幾十年。

楚恆擺擺手道:“院首說笑了,我的學問太雜,不適合教授學生,況且問津書院是做大學問的,我根本不入流。”

王九淵沒想到李仲丘會說出這番話,院首可是他自以為傲的身份,那可是讀書人的精神楷模,不比孔子的影響力差,說當世之師不為過。

“院首,太傅以後可是輔佐陛下江山的人,窩在問津書院只會埋沒太傅,況且陛下也不會應允的。”王九淵道。

李仲丘嘆息一聲,“是呀!不過這位同州的秀才一定要招他入書院,此等人才,不能埋沒了。”

楚恆不忍心折騰書院找一個不存在的人,即承認道:“不用找了,同州府沒有這個人。”

兩人驚訝的望著楚恆,問道:“太傅怎麼知道?”

楚恆緩緩開口道:“因為是我寫的!”

兩人更加驚訝,沒想到太傅詩詞的修為也如此深厚,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太傅也會去尋花問柳。

“太傅...你”兩人張大嘴巴,難以置信。

楚恆笑道:“兩位夫子,不必驚訝,如若不信,可以招來花魁珂玥詩前來對峙。”

書院網羅天下名士學子,不可能漏掉有如此高深學問的人,只有一個可能此人就是眼前這位。

兩位大儒哪敢懷疑,只是不明白楚恆跟他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顯然不是為了在書院面前顯擺,“太傅,你跟我倆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讓這首詩在坊間消失,就當我從沒寫過這首詩。”楚恆淡淡道。

兩人似乎沒看懂楚恆的操作,莫不是怕傳進宮裡,可昨晚在柳嫣小軒的人依舊會傳出去的。

“昨晚在場的十四人,有九人是書院學子,剩下的五人應該也會閉嘴的,至於小軒裡的人,更不應擔心了。”

楚恆沉默了片刻,給兩人倒了杯茶,繼續說道:“這是筆交易,我相信書院有這個能力,而作為交易的籌碼,我會給書院兩本萬世流傳的驚世之作。”

兩人聽到萬世流傳的驚世之作,瞬間精神抖擻,所有的困難在它面前都不算是困難。

“先給兩位透個底,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就是出自其中。”

兩人更加篤定,十分堅定地語氣道:“太傅放心,這首詩只傳到此。”

出了書院,楚恆在馬背上回頭詭笑的看著書院,一夾馬腹,轉眼不見蹤影。

王府門前,梁王愁容滿面的來回徘徊著。

一聲聲馬蹄聲臨近,他極目眺望過去,楚恆自在得意的朝他揮了揮手。

“二弟,你知不知道昨晚在...”梁王看了眼門口守衛,壓低聲音繼續道:“那首詩差點惹禍了!”

楚恆不急不緩的道:“我知道,言無瑾把那些人全抓了!”

高煦驚詫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楚恆道:“猜的!”

接著又繼續道:“大哥,讓言無瑾放了,書院的人就送回書院,其他的我想他們也不敢再外面胡說。”

梁王擔憂道:“最怕的就是書院的書生,油鹽不進,輕易放回去...”

楚恆平靜而堅定的道:“沒事,我跟書院兩位夫子談妥了。”

梁王道:“李仲丘那個食古不化的老老闆會答應你秘而不宣,也算是天下奇聞了。”

楚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只要條件足夠誘人,沒人能抵擋住利益的誘惑。”

梁王若有所思,他發現楚恆好像在一夜之間變了,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了,說不上來是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