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我不是要你投桃報李。我打這個比喻,說的是我跟朝廷、梁王互利共生...”

剪不斷理還亂,解釋不打緊,關鍵楚恆太直男,把蘇梔直接拒之門外。

此事女兒家提出來本就已經十分有辱斯文,楚恆還當場拒絕,那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蘇梔一聽楚恆的話,以為是自已自作多情,端著空碗回了後院,眼淚啪嗒啪嗒止不住流。

楚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身旁丫鬟,“我又做錯了?”

丫鬟擦著桌子,嘆了嘆氣,“少爺,你沒錯,不過長此以往下去你會一直孤獨終老。”

我何嘗不想美人在懷,蘇家蒙難,我不能乘人之危。現在和蘇梔私定終身,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三司今日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奇怪的是楚恆進來沒人盤問,他輕車熟路的去到上次那個房間。

等了一刻鐘,依舊沒人搭理,壺裡連滴水都沒有,和上次的待遇完全不能比。

坐冷板凳也挺難受的,等下去不是辦法,楚恆開始主動找人問,依舊沒人理他,甚至那些人都繞開他走。

奶奶的,求人時候把我當爺,用完就不理不睬,“叫玉面閻羅出來,我要見他。”

第一次見求人辦事還理直氣壯的,他前世一定沒少和公交地鐵上的大爺大媽過招。

嗖...

不知什麼東西正中楚恆膝蓋,他左腳失去力道,單腿跪在院子裡。

一個渾厚的聲音似是從地底下傳來:“再撒野,就是廢你雙腿雙腳。”

楚恆罵罵咧咧的半蹲著揉揉生疼的膝蓋,那聲音是寺卿的,他應該在某處貓著。

回到屋裡的楚恆有等了盞茶時間,寺卿從外面冒了出來。

寺卿冷臉相對,不怒自威,“小子,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還敢來找我。”

要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我楚恆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想拿起茶杯賠不是,卻意識到茶壺是空的,只好給寺卿笑一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寺卿沉聲道:“要是跟你一般見識,現在你已經是廢人了。說吧,什麼事?”

楚恆姨母笑都出來了,僵著臉道:“想問問蘇成嘯舉的是個什麼罪名?”

“放心,監察司絕不徇私枉法,蘇成嘯的罪名絕對公正。只是你來晚了,現在你可能得移步刑部去了。”

監察司幾時那麼神速了,常例都是下午才移送給刑部,現在是早朝時間,移交必須要刑部尚書掌印。

“別問,問就是昨天刑部來人提走了。”寺卿道。

楚恆傻愣了半天,緩過來時,寺卿已經不知何時走了。

好幾天沒去六司報到了,還是要給個面子去瞧瞧的,總是告假似乎也不像回事的。

43號照舊冷酷,見了楚恆不再打招呼,整個六司沒人搭理他,大家都埋頭做著自已的事。

過了一會兒,43號丟給他一封信,“督使給你的!以後沒事別來監察司晃悠了,這兒不歡迎你。”

擦,才幾天沒來,這就把我開除啦。不過做的確實過分,好像總共也沒來上幾天班,三天兩頭告假,我是老闆也會開除自已的。

信裡的內容無非就是說,他身份特殊,不用按部就班來六司報到,保留身份,沒有薪俸,有事會有人去通知他等等。

嗐,不就等於說他現在是掛職的免費勞動力唄。

不用坐班也蠻爽的,玄帝剛賞他千兩黃金,夠他一輩子躺平了。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已給的,況且這身份的含金量高還是官方認可的。

有了御賜金牌,進出宮門方便了不止一星半點,簡直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