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德叔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你說的話我也明白,日後,你可以相信我。”看著晴天泛紅的雙眼,平日裡像小鹿般靈動的雙眸此時空洞無神,李雲歸腳步微頓,雙手緊握垂在身側,咬唇不語,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難以決斷。
“晴天,今日既然你說到這裡,那我便同你說清楚,我心悅你,不是嘴上說的那種,是可以把性命奉上的決心,你可以不信,可以慢慢看,慢慢觀察,我一直都說,我嘴笨,我不會哄人,不會說話,你有什麼也要直說,不要胡思亂想,我······我的命是你的。”
深呼一口氣,李雲歸將自已心中的話一口氣說出來了,他怕自已此時不說以後便沒機會說了,他不想錯過晴天,他偷偷看了了她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來這一次機會,他不想就此失去,不想在像個小偷一樣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她像別的人獻殷勤了,他也想成為那個她眼中珍視的人。
“你······你喜歡我什麼?值得你把性命都奉上?你可知道你這話的含義。”林雲歸緊張的神情讓晴天心裡一陣的酸澀,原主到底做了什麼,讓一個如石頭般冷清的人說出這話,甚至把性命奉上。
自已是不是不該如此利用李雲歸,如果日後他知道自已不是原來的他在意的那個人,甚至還佔據了他心上人的身體,他會如何,自已又 該怎麼辦?
明明才幾次的相處,明明自已也才來到這裡半月而已,是自已貪心了,貪心別人的父母,貪心別人的愛慕者,心裡的壓抑感如潮水般將晴天淹沒,一種無力感充滿了心肺,像一條窒息的魚,就要墜入深淵就此死去。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麼,或許以前只是想要看到你的笑容,但是從上次在山腳下碰見你,我覺得你不一樣了,上次在牛車上看你與桂花嬸子爭執,明明還是你,但是笑容莫名的讓我想到更多的看到,想要你看著我笑,想要看你恣意妄為的樣子,我知道自已的身世,一直以來我都不想打擾你,但是這次我想努力一次。”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就在剛剛把話說出口的時候,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晴天的樣子就像那片原本晴朗無雲、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突然間變得無比脆弱易碎,彷彿下一刻就會支離破碎一般。
這樣的晴天是李雲歸沒見過的樣子。
彷彿自已那個心中熠熠生輝,光芒萬丈的太陽,不再是那個給人帶來溫暖和希望的晴空萬里,而是宛如一個被遺棄在荒野中的孤獨靈魂,散發著令人心碎的氣息。
陽光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光芒,變得黯淡而無力;整個天空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讓李雲歸不禁心生恐懼。
面對這樣陌生且令人不安的晴天,李雲歸感到一股無法言說的失落感襲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從身邊溜走,但又無從抓住。
“什麼?”李雲歸的話語彷彿一把利刃將滿天的黑幕劃開一個口子,一抹細微的光芒從中透出,給了晴天這片黑暗的世界一抹亮光,讓本該枯萎的小草有了生的希望。
他說上次和張桂花爭執?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自已?晴天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麼了,一開始不是也只想著利用他而已,為什麼短短的時間自已這是喜歡他了?
沒談過戀愛的晴天覺得喜歡一個人有這麼快嗎?
“你喜歡的是那個為了林元慶輕生之前的人還是之後的?”晴天不是拖塌的性子,既然意識到自已的心意,那就搞清楚,,一開始便錯誤的路她不想走。
“什麼原來的還是現在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李雲歸看著晴天像魔怔一樣,心裡就像一隻大手抓住自已的心臟般難受,他不知道晴天今天這是怎麼了,從剛才就開始不對勁,這個樣子讓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