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昏黃的油燈光暈灑下,將整個院子一角籠罩在一片柔和的光線下。許老頭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坐在院子裡擦拭弓箭的李雲歸身上,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雲哥啊,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晴丫頭了?要是你真有這個意思,我可以託媒人去問問。\" 許老頭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

李雲歸微微一怔,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抬起頭,與許老頭對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擦拭著弓箭,嘴裡淡淡地說道:\"爹,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此意。\"

然而,他的眼神卻顯得有些晦暗不明,心中思緒萬千。他深知自已與晴天之間的差距,她家中就她一個孩子,而自已是個···,況且他的前路充滿未知,連自已都無法確定未來會怎樣,又如何能夠給予她美好的生活呢?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無比沉重,彷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雲歸啊,雖說你是我撿來的,但是如若喜歡還是要試一試的,人生苦短,碰上個喜歡的人不容易,錯過了可就······”不等許老爹話說完,就被打斷

“爹,我明白,我自有打算,你莫操心了”。放下手中弓箭便回了房中。

躺在床上,李雲歸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一直反覆迴盪著三個字“雲哥哥!雲哥哥!雲哥哥!”越想心中一陣燥熱,嘴角不自覺一抹笑意。

自小他就看著跟在自已屁股後面的小不點,軟乎乎的小包子般可愛,越長大,他越深知自已對跟在身後的小包子有不同於別人的心思,他不願看到她對別人上心,不願看到她為了別人疏遠自已。

可是,自已又有什麼權利,甚至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只能偷偷的看著,看著她對別的男子面前伏低做小,刻意討好,甚至被羞辱,看著她滿臉委屈,總是一個人藏起來低聲啜泣,不願被人發現,看得他心疼不已。

李雲歸無時無刻不想給林元慶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傷她的心。然而,在心底深處,他卻又矛盾地希望她能傷透心,不再糾纏林元慶,恢復到從前那個跟在自已身後的樣子,這樣他每天都可以見到她。

這種複雜而齷齪的想法讓他感到無比羞愧和自責,但同時也無法剋制內心的煩躁。他看著窗外,原本散發著皎白光芒的月亮此時被烏雲遮住,這彷彿象徵著他此刻的心境,充滿了陰霾與煩悶。

翻窗而出李雲歸來到後山散心,山裡雖然處處充滿著危險,但是彷彿沒有了世間的紛紛擾擾,讓他紛亂的 心緒漸漸平復下來。

在一處斷崖處站定不疾不徐道:“出來吧”。

“少主,柱子讓您儘快回去,莫再耽擱”。一道黑衣身影出現單膝跪在李雲歸身後。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們少主,你們找錯人了,況且,就算我真是你們少主,從你們主子拋棄我那一刻,我便和他無關了”看著身後的身影,心中煩悶在讀升起,

如果不是他們,如果自已真的是許老爹的孩子,那就算自已家境不好,但也不至於讓他對晴天的心思半點不敢透露,他不想,也不敢接受這個身份,因為不管哪個,都會讓自已與晴天不能有一點瓜葛,否則將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據我所知,你家主子家中妻妾成群,人丁興旺,說句百子千孫也不為過,不在乎我這一個吧,不然當年也不會丟棄我”。

“少主,你誤會主子了,當年是逼不得已,當年主子被追殺,一個人帶著少主,眼看求生無望,這才把少主放在路邊,親眼見到有村民路過把您帶走,主子才······”聽到少年的話,黑衣人心急不已,少主如此誤會主子將來可如何是好。

李雲歸唇瓣浮現一抹譏諷,面無表情道:“好了,事實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