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許實,你看你,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又不要你東西,問問而已,你捂這麼嚴實做什麼,真是小家子氣。”婦人癟扁嘴沒好氣道。

“不是,桂花嫂子,你誤會了,不是那樣的,我們真的沒買什麼,這些,這些.....”許父想著揹簍裡的東西,沒好意思說出來一點給閨女買的精米之外,就是李雲歸給的鹿骨了,說出來,不是讓人難堪嘛,便一直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張桂花看到許父支支吾吾的樣子嘲諷的說:‘許實,不是我說你,我要是你,有點積蓄吃了的好,反正你就一個閨女,嫁了人就剩你倆了,留著那點錢財能幹啥,還不如吃了,還能嚐個味呢”。

許實不愧叫許實,聽著張翠花如此難聽的話愣是滿臉通紅也沒憋出個字,許母雖是滿臉的怒意卻是一言不發,因為自小的教養讓她不能與人爭辯,何況也爭辯不出結果。

因為這張桂花,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嘴碎又潑辣不講理,但凡惹了她的人,她便上門要撒潑打滾,要死要活,一般人們都不願去招惹她,反增笑料。

“嬸子這話就不對了,我是女兒身不假,但我可以找個上門女婿,我的爹孃照樣享天倫之樂,可嬸子你就不一樣了,二蛋哥今年二十有二了吧,不知,你家這傳宗接代的兒媳婦可有眉目啊”

“噗嗤....”晴天此話一出車上村民皆是掩面笑出聲來,誰不知,這張桂花的兒子,自小嬌貴的像個寶貝疙瘩似的,自已不管教,別人說了便去別人家中要死要活,次數多了,便沒人管他們家的事情了,誰家也不是閒的無事可做。

這許二蛋今年二十二了,自從十六歲便開始張羅著相親,剛開始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娶官家小姐,尋常人家配不上自家兒子芸芸,讓村裡人更加的嗤之以鼻,更無人同他們議親,找了媒婆說媒,卻是提親不成鬧上媒婆家中退錢,此事一出,不僅附近無人不知他們家做派,十里八村更是出名,沒有媒婆再接他們的媒。

晴天此話一說,當真是把張桂花最後的遮羞布給揭開了。

“你....你放屁,我家二蛋怎麼可能找不到婆娘,那是....那是我們不願意,一些個鄉野丫頭如何配得上我兒,對,就是他們配不上我兒,你在胡言亂語,我饒不了你”。張桂花暴跳如雷的說道。

“哼,我看,晴天啊,莫不是那慶哥不要你,你覺得無臉見人,才想著引起我的注意?打我兒主意?我告訴你,休想,我可看不上你,你呀,就死了這條心吧”

張翠花一番話雷的晴天外焦裡嫩,這人也太自戀了吧,不,這不是自戀,這.....晴天感覺自已九年義務教育所學的詞都掩蓋不出自已此時想說的話。

晴天不由得失笑道:“人家林元慶看不上我?此話從何而來?不說沒這事,就是有,那我也不會如此飢不擇食,看上你那肥頭大耳、無所事事、偷雞摸狗、蠢笨如豬的肉疙瘩”。

“噗.....哈哈哈哈.....”除了張翠花氣的眼睛通紅,氣喘如牛,彷彿要暈過去似的,其他人也不管張翠花的臉色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們此時更是心頭一陣叫號,這些年誰家沒被張翠花膈應過,但是都是一個村的,也不好鬧得太難看,忍了罷了,晴天此時的做法讓他們心裡舒坦不好,所以,就算晴天說話確實欠缺,也沒人說什麼。

看到沒人為她說話,張翠花虛張聲勢的叫道:“死丫頭片子,你在胡說,我回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嬸子,你說話注意點,丫頭怎麼了,丫頭我們願意,在我們心裡丫頭不比小子差”聽著張翠花的話,一向沒有紅過臉的許實,第一次和人爭吵了起來。

“哎呦,你要吊死我家門口?好啊,我全當辟邪了,這麼多鄰里鄰居為我作證呢,我可沒怎麼著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