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天元、宿儺三人的新起源故事均為作者本人衍生,和原作無關,設定上有出入還請諒解。)

千年前的平安京時代,天元還沒變成甲狀腺腫一般的大拇指咒靈,兩面宿儺還在孃胎裡嗯炫親兄弟,六眼也還沒有因為護衛星漿體的束縛誕生,赤血操術、十影法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偷發育。

羂索,也只是個跟在師傅身後唸經的小和尚。

篳路藍縷,風餐露宿。地窖裡走出的少年,就靠著一雙草鞋跟著那道引他走出黑暗的身影,穿越半個戰火紛飛的“天照之國”,入了佛門。

法號——羂索,觀音羅漢伏魔之索。

真是畜牲道得見靈山,我佛不渡無緣之人。

那個時代的日本,對於咒力,各家各派認知大不相同。日本佛教管術式、咒力叫“慧根”,認為應當以“慧根”撬動“大神通”,但因誦佛唸經的習慣在,對術式、咒力的開發程度很低,所以雖然是咒術師,但實力也低得可憐。

院內住持看出了羂索身上的“慧根”,帶他入了“內院”。跟著師傅修心念佛幾年下來,也算佛法小成。

心性極好、佛性極高——廟裡的僧人都如此評價。調理紛爭、誦經唸佛,羂索都是一把好手。

那個被當牲畜圈養的可憐孩童,長得愈發俊朗陽光。站在陽光下,也有佛陀之相。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僧侶的隊伍中,為自已腦海中的“罪業”贖罪。

但咒力作為負面情緒的集合體,似乎會讓每個“有緣人”都變得不幸。

悄無聲息地,羂索的心境開始了畸變——誰都沒有發現,羂索表面上那般灑脫地斬斷前塵,只是假象。

那不堪回首的前塵,一直潛伏著,等待著時機。

一日,他在廟內做香火僧,看著一對父母,為了孩子恢復健康,數日到廟裡捐贈香火,燒香拜佛,突然就看得痴了。

燭光搖曳,記憶解封,他的意識猛得回到了那個漆黑的夜晚。霎時,冷汗浸透了他的袈裟,身上陰寒的咒力波動將廟內香燭全部扼滅。

那因扭曲、痛苦而自我封閉的記憶,猶如開閘洪水一般沖刷著羂索的內心。

燭煙繚繞裡,掙扎著的不止是蠟炬的餘燼,還有羂索那雙愈發憤恨的雙眼。

他自小便因咒力的刺激而格外不同,論腦子,孩子堆裡數他最聰明;論幹活,他力氣也比常人要大許多。那時村裡人說他是神童,父母也如眾星捧月般呵護他。

十年前,一隻“妖怪”到村裡肆虐,先是被他的氣息吸引,殺死了護著他的父母,又禍害了幾家鄰居。

那“妖怪”噁心駭人的模樣讓他尿了褲子,但還是鼓起勇氣打跑了對方,拿著柴刀滿頭是血地在村裡大喊著警告村民,卻被當成殺人兇手趕進了地窖裡,一關,就是五年。

他對著佛像,用經貼、縛衣封住了五感,在暗室裡百思不得其解。

嫉妒?嫉妒他是所有孩子裡最聰明的那個一個?

害怕?害怕他天生力氣就大得出奇,地裡的活總是幹得又快又好?

貪婪?惦記他和父母辛苦勞作留下的那點家底?

貪嗔痴,他到底犯了哪一罪?

小小的一個村,怎麼就集齊了三毒五垢?

在那漆黑的地牢裡,尚年幼的羂索剛剛經過生死劫,神智本就不穩,只覺得那黑暗似乎要把他擠扁,好像剛剛死去的人們就在黑暗裡蠕動著靠近他。

無助地吶喊之下,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的心理作用,羂索真的把村民們網羅的莫須有之罪當了真,躲進黑暗裡逃避現實。

父母死亡、村民栽贓,到底是逃避的哪一個現實,他也沒想通。

在之後的幾年,他真的就縮在那個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