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紙堂書店 (第1/3頁)

沉悶的雨聲裡，一個女人的聲音淡淡啃噬著季末臨終的夢境。

“這裡是古老城的故紙堂書店，而我是你的主人——白骷髏。”

疼，頭疼，頭好疼。

“我命令你，起身，我的奴僕。”

話音猶如電流刺激著季末，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從散發著陳舊氣味的地板上站了起來。

關節發出好像生鏽的齒輪一樣嘎吱嘎吱的聲響，每動一下，就牽扯的全身疼痛莫名。

聲音發自一個身著白底紅蛛網華服的女人。

她消瘦高挑，烏黑如瀑的秀髮披散到腳踝處，臉上戴著骷髏面具。

眼窩露出一雙燃燒著幽藍色魂火的眼睛。

“我是白骷髏，你的主人。”

說話間，她撩起長裙的下襬，露出雙足。

“跪下，吻我的腳。”

腳形很漂亮，腳面光滑蒼白好像被清澈的溪流沖刷的鵝卵石，但實在是太瘦了，

但沒有好看到讓人忍不住想親的程度。

話雖然這麼說，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大腳趾距離他的嘴唇只剩下不到一厘米。

季末能聞到從腳面上散發出來的混合著藥水和福爾馬林的鹹酸氣味。

突然，白骷髏抬起那近在咫尺的裸足，照著季末的腰部用力踩下去！

“卡巴”一聲脆響。

季末整個人倒在地上。

疼痛很弱。

在穿越前，他被那群人長達一個星期的殘酷折磨，不管是折斷脊椎也好，被一根根抽出肋骨也好，一顆顆拔掉牙齒也好，或者是竹籤子戳指甲也好……

他都很清晰的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現在卻一點都沒有，意識也猶如海上的月色一樣越發清明。

這麼說來，挺奇怪的，他明明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現在卻只是折斷了脊椎，而且還是剛剛才折斷的。

難道他是魂穿到了某個人身上？但鏡子裡的，的確是他本人沒錯。

季末正陷入困惑的時候，白骷髏的目光已經落在他的背脊上，自言自語道。

“強度沒有達到理想的要求，是哲人蛋的成色不夠，還是紅化過程步驟太過於繁複呢？”

被那些那些邪教徒殺了一個月，接著又被綁在處刑架上凌虐了一週，然後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穿越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接著，又被一個怪女人踩斷了腰。

我的人生到底多有戲劇性啊？

他很快就恢復了鎮靜，甚至都能在心裡自嘲了。

而臉上，始終保持著一副呆滯，空洞的表情。

因為他發現，白骷髏似乎認為他沒有心智，那麼不妨就讓她繼續這麼認為好了。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不能違背白骷髏的命令。

他毫無任何反抗餘地，對白骷髏來說，自已就像個可以任意拿捏的人偶。

冰冷的手指突然抓住季末的臉頰，血紅的指甲深深摳進他的肉裡。

白骷髏幽藍的雙眸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彷彿一把鏟子想要從他腦中挖出什麼資訊一樣。

恐怖的眼神讓季末全身僵硬。

她沉默端詳了季末半晌，喃喃自語道：

“比失敗作精神穩定，但肉體的強度不夠，土星自不用說，金星、木星也都不合格……這樣就連異象構造體2型都無法面對吧？”

失敗作？異象構造體？2型？季末努力把白骷髏的話記在腦海裡。

經過一段讓人窒息的沉默，白骷髏終於下了決心，粗暴的鬆開掐得僵硬的手指道：

“雖然我還挺喜歡這張臉的，但……還是廢棄吧。”

白骷髏的手指按住他的胸口，血紅的指甲開始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