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陶瓷做的面具一般美麗而僵硬。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裂開一道粉紅色的窄縫,勾勒著虛假的笑容。

而全身上下足有幾百根手指,猶如海葵的觸手,向著外面指指點點,每個指甲上都塗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

狗腿被雨弄的溼漉漉的,在身後留下一條拖沓的水印。

我應該,保持鎮靜吧?

季末雖然稍微有點被這個“女人”的外形給震住了,但依舊保持從容、鎮靜的姿態。

也許這個世界的外國人就長這樣呢?可能轉基因吃多了?

或者退一步說,也許只有外國女人長這樣?整容整多了?

畢竟自已對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一點都不瞭解。

而且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以貌取人。

季末可是個紳士啊。

雖然長得跟個鬼似的,不,鬼都比她周正,她完全奔著掉san去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末剛剛穿越過來,腦子還不大清楚,總感覺這個“外國人”……

有著很強的既視感——明明是穿越的啊,在這個世界,他不可能有熟人,就算有好了,這麼有個性的長相,他會忘?

但就是覺得在哪裡見過的樣子,這該死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雖然滿肚子狐疑,但,季末還是保持他基本的禮儀,鎮靜自若的坐在原地,恰好,看見櫃檯下面有個玻璃酒瓶。

他順手抄起來開啟聞了聞,一股酒精味竄入鼻腔。

“度數有點低,也行吧。”

喝了一口,不禁皺皺眉頭。

怎麼回事?沒什麼味道,難道這個身體不僅僅是痛覺,連味覺都這麼寡淡嗎?

無趣。

扣上瓶蓋,季末露出一個友好的笑臉,然後用極快的語速熱情洋溢一連串:

“Good morning(英語)!”

“‌Доброеутро(俄語)!”

“Bonjour madame(法語)!”

“อรุณสวัสดิ์(泰語)!”

“歐巴剛拿絲帶思密達!”

“庫尼奇瓦!雅蠛蝶!亞達呦!歐尼醬!”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國家,都用什麼語言,但是既然有說漢語的,那保不齊也有其他同類語言呢?

所以,季末一股腦就把自已會的一些簡單的問候語丟擲來,怎麼都能撞上一個吧?

雖然裡面貌似摻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吧嘞嗝哏!”

外國人所有的指頭微微往上指,而三五根手指下面,隱隱約約都能看見一張烈焰紅唇。

這個怪物,咳,抱歉,這位“外國友人”,不僅渾身都是手指頭,還渾身都是嘴巴。

但發出聲音的始終只有肚子下那一張。

而其他嘴裡只有毫無意義的“嗚咽”偶爾會模仿不太正規的“吧嘞嗝哏”的鳴叫聲。

這不禁讓季末懷疑,這個“吧嘞嗝哏”是不是跟“思密達”一樣沒有什麼實在意義的語氣助詞呢?

門沒有關,風吹入潮溼的雨,引得昏暗的室內煤油燈閃爍。

季末開啟燈罩,放在櫃檯上花。

“把我的‘傳記’還給我,不賣了,吧嘞嗝哏!”

“外國女人”四條纖細的狗腿支撐著臃腫的身體,她往櫃體上靠,整個身體晃晃蕩蕩,彷彿隨時都會摔倒。

雖然她說話並不是很清楚,就好像嘴裡含著點什麼,但至少能交流,應該用不著外語。

“哦,傳記啊……”

記得白骷髏走的時候拿的東西就是“傳記”。

傳記他懂,名人的吹